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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边界鱼塘主的游刃有余（第2页）

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，泽村大地的心跳漏了一拍。他转头看她，她的眼睛很亮，像盛着星光，可那星光背后，却像隔着层薄雾，让人看不透。

“没有。”他移开目光，看着场内正在较劲的影山和日向，“只是觉得……你好像总能让所有人都围着你转。”

森山凛笑了，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，像在安抚，又像在撩拨：“因为大家都是很可爱的人啊。就像队长你，明明很在意大家，却总装出严肃的样子。”

她的指尖带着点凉意，泽村大地却觉得被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。他刚想说点什么，就见影山飞雄抱着排球走过来，脸色不善地站在两人中间，像座沉默的山。

“森山，继续练二传。”他的语气硬邦邦的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。

“好啊。”森山凛笑着应道，转身时冲泽村大地眨了眨眼，像只偷腥成功的猫。

泽村大地看着她跟着影山走向球场，看着她接过排球时故意碰到影山的手，看着影山瞬间僵硬又泛红的耳根，突然明白了什么。

她从来没打算停在谁身边。那些温柔的笑，亲昵的触碰，甚至那个看似带着承诺的吻，都不过是她撒下的网。而他们这些被网住的鱼，还傻傻地以为自己是特别的那一条。

训练结束时，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。队员们陆续离开，影山飞雄磨磨蹭蹭地收拾着东西，时不时往森山凛的方向看一眼，像是在等她开口说一起走。

森山凛却在收拾相机时，对月岛萤说：“月岛同学，你今天拦网失误那么多次，是不是该罚你请我吃鲷鱼烧啊？”

月岛的动作顿了一下，耳根红了，却点了点头：“……好。”

影山飞雄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，攥着背包带的手指泛白。他快步走到森山凛面前，声音带着点压抑的怒气：“你不是说……”

“说什么？”森山凛抬头看他，笑容依旧灿烂，“说训练结束要一起研究战术吗？可是月岛同学请客哎，鲷鱼烧比战术板好吃多了。”

影山的话卡在喉咙里，看着她眼里那片坦荡的笑意，突然觉得昨晚那个吻像场幻觉。他张了张嘴，最终只是转身，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体育馆。

“影山同学好像不高兴了。”月岛的声音在身边响起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嘲讽。

“小孩子脾气而已。”森山凛笑着背起包，“走吧，去吃鲷鱼烧，我要红豆馅的。”

两人并肩走在夕阳下的校园里，影子被拉得很长。月岛突然开口：“你没必要这样。”

“怎样？”

“吊着他们。”月岛的声音很轻，却像根针，“影山是，日向是，泽村队长……也是。”

森山凛的脚步顿了一下。她转头看月岛，路灯的光落在他镜片上，看不清表情。“月岛同学好像很懂？”她笑着凑近，“难道……你也被我吊住了？”

月岛的耳尖瞬间红透，别过脸：“无聊。”

“是挺无聊的。”森山凛直起身，往前走了两步，又回头冲他笑，“可鱼塘里的鱼要是不游来游去，还有什么意思呢？”

月岛看着她的背影，看着她发间那朵快要蔫掉的紫阳花，突然觉得手里的排球挂件有点烫。他知道自己也是这鱼塘里的一条鱼，却还是忍不住跟着她的脚步，一步步往前走。

体育馆里，泽村大地站在窗边，看着那两个渐渐远去的身影，轻轻叹了口气。他掏出手机，给影山发了条消息：【别多想，她一直都这样。】

手机很快回了过来，只有一个字：【滚。】

泽村大地笑了笑，收起手机。夏夜的风带着蝉鸣吹过，他知道，乌野的这片鱼塘，永远不会有哪条鱼能真正独占这片水域。

而鱼塘主森山凛，正牵着月岛的手腕走向校门口的鲷鱼烧店，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，像只永远不会停留的蝴蝶，煽动着翅膀，搅乱一池春水，却从不想停在任何一朵花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