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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衣炮弹2（第1页）

森山凛把排球抛给月岛，指尖故意在他手腕上多停了半秒：“下次拦网时，手腕再往下压一点，能让对方更难接哦。”

月岛的动作顿了一下，接住球的手指微微收紧。他抬眼看向森山凛，发现她正盯着自己的手腕看，眼神里带着点认真，不像刚才那些玩笑似的撩拨。
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他含糊地应了一声，转身走向场地中央，脚步却比平时快了点。

森山凛看着他的背影，嘴角的弧度柔和了些。她不是只会说漂亮话的人，来之前早就把乌野队员的比赛录像翻了个遍，每个人的优点和弱点都记在心里——月岛的拦网判断极准，就是手腕的控制还差了点火候，稍微点拨一下，就能更上一层楼。

“森山同学，你懂排球？”

身后突然传来菅原孝支的声音，森山凛回头时，正看到他手里拿着两瓶水，递过来一瓶：“刚看你给月岛提建议，很专业啊。”

他笑得温和，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，汗水顺着额角往下流，却没破坏那份清爽感。森山凛接过水，指尖碰到他的手指时，感觉对方的手很暖，和影山、泽村他们的凉不一样，像晒过太阳的棉花。

“以前跟着我哥看过不少比赛。”她拧开瓶盖喝了一口，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压下了几分热意，“他是打二传的，总说排球是‘用脑子玩的运动’。”

菅原挑了挑眉：“你哥在哪所学校？说不定我们交过手。”

“他早就毕业了，”森山凛笑了笑，故意凑近了点，声音压得低低的，“不过他说，乌野的二传手很厉害，尤其是那个戴护腕的，传球又稳又有灵气。”

菅原的护腕是淡蓝色的，洗得有点发白，是他从高一用到现在的旧物。森山凛能注意到这个细节，显然是做过功课的。他愣了一下，随即笑出声：“你这是在夸我吗？”

“是啊。”森山凛仰头看他，阳光刚好落在她的瞳孔里，亮得像有星星，“菅原同学，要不要考虑……教我传球？我学得很快的。”

她的睫毛很长，说话时轻轻扇动，像蝴蝶在他眼前扑腾。菅原的心跳漏了一拍，刚想答应，就听到泽村大地的声音从场地中央传来：“菅原，该练战术了！”

“来了！”他应了一声，转头对森山凛笑了笑，“等训练结束吧，要是你不嫌弃的话。”

“当然不嫌弃。”森山凛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，“我等着哦，菅原老师。”

“老师”两个字被她喊得软软糯糯的，带着点撒娇的意味。菅原的耳根红了，转身跑回场地时，脚步都有点飘。

森山凛看着他的背影，低头抿了口water，嘴角的笑意藏不住。菅原是队里的粘合剂，性格温和，却心思细腻，搞定他，相当于在乌野内部安了个“眼线”，以后想知道队员们的小秘密，可就方便多了。

训练场上的节奏渐渐找回了正轨。泽村大地带着大家练起了三人配合，日向的快攻像颗出膛的炮弹，影山的传球精准得像装了导航，田中在网前的扣杀虎虎生风，月岛的拦网则像道突然升起的墙，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拦住对方的球。

森山凛坐在长椅上，拿出笔记本开始记录。她的字迹很清秀，却不像普通女生那样娟秀，笔锋带着点利落的劲，像男生写的字。

“日向翔阳，快攻成功率78%，起跳高度优于上周，但落地重心不稳，需加强核心训练。”

“影山飞雄，传球精准度92%，二次传球意识强，但与队员配合时过于强势，需注意沟通。”

“泽村大地，接球成功率85%，防守范围广，体力分配需调整，第三局后半段明显乏力。”

她写得很快，偶尔抬头看一眼场地，目光扫过谁，谁的动作就会下意识地绷紧。西谷刚才还在和田中打闹，被她看了一眼，立刻板起脸认真防守，结果因为太紧张，把球接飞了。

“西谷同学，”森山凛扬了扬笔记本，声音不大，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，“防守时别耸肩，肩膀越紧，接球越容易飞。”

西谷愣了一下，赶紧放松肩膀，再次接球时，果然稳了不少。他朝森山凛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，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，又红着脸转了回去。

训练过半时，负责打杂的低年级学弟抱着一箱运动饮料跑进来，气喘吁吁地放在场边：“前、前辈们，饮料买来了！”

森山凛起身走过去，帮忙把箱子打开。学弟看着她，脸“唰”地一下红了，结结巴巴地说：“森、森山学姐，我、我先回去了！”

“等一下。”森山凛叫住他，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橘子味的饮料塞给他，“辛苦你了，这个给你。”

学弟的眼睛瞪得圆圆的，接过饮料时，手指都在抖：“谢、谢谢学姐！”

他几乎是落荒而逃，出门时还差点被门槛绊倒。

田中看得直咋舌：“凛同学，你也太厉害了吧？连一年级的都被你迷住了。”

“哪有。”森山凛笑着把饮料分给大家，递到田中手里时，故意用指甲轻轻刮了下他的手心，“田中同学这是在吃醋吗？”

“我、我才没有！”田中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，饮料差点没拿稳，“我只是觉得……觉得你很受欢迎！”

“是吗？”森山凛歪头笑了笑，转身走向影山。他正靠在墙边喝水，喉结滚动时，线条清晰得像刻出来的。

“影山同学，”她把一瓶冰镇的运动饮料递过去，“刚才的二次传球超帅的，我拍下来了哦。”

影山的动作顿了一下，没接饮料，也没说话。

森山凛也不恼，把饮料放在他脚边：“不喝吗？那我放这儿了。对了，照片要是你想要的话，我可以发你邮箱哦，我的邮箱是……”

“不用。”影山打断她，声音还是冷冷的，却没刚才那么冲了，“训练时间，别闲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