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暧昧边界鱼塘主的游刃有余（第1页）

祭典后的训练馆里，空气里还飘着若有似无的甜腻气息。日向翔阳总偷偷观察影山飞雄的侧脸，试图从那依旧紧绷的线条里找出点不一样；田中拿着手机翻来翻去，嘴里念叨着“祭典照片怎么没拍到凛同学和影山的同框”；连最淡定的菅原都忍不住在休息时问森山凛：“你和影山……是不是有点什么？”

森山凛正低头给相机换内存卡，闻言抬头笑了笑，指尖在影山昨天送的烤鱿鱼包装袋上轻轻敲了敲：“什么叫有点什么？我们是队友啊。”

“可是影山昨天……”菅原的话没说完，就被一声凌厉的发球声打断。影山飞雄站在发球线旁，排球带着破风的锐响砸在地上，弹起的高度几乎擦着网顶。他的目光扫过森山凛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，耳根却红得像被阳光晒透的番茄。

“影山同学今天状态不错啊。”森山凛举起相机，按下快门时故意喊了一声，“这张‘杀气腾腾影山’可以当训练宣传照了。”

影山的动作顿了一下，发球的力道却收敛了些，嘴角悄悄勾起个几乎看不见的弧度。

日向看得目瞪口呆，凑到森山凛身边小声说：“凛同学，你是不是对影山做了什么？他今天居然没瞪我！”

“大概是祭典的苹果糖太甜，软化了他的脾气吧。”森山凛笑着塞给日向一颗柠檬糖，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一弹，“不过小太阳要是再偷懒，我可就把你的丑照发给研磨同学了哦。”

日向“嗷”地一声蹦起来，抓起排球就往场跑，活像被踩了尾巴的兔子。森山凛看着他的背影笑出声，没注意到泽村大地正站在网前，目光沉沉地看着她——她给日向糖的动作自然又亲昵，和昨晚对影山的那个吻一样，都带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温柔。

午休时，影山飞雄破天荒地没有独自啃面包，而是端着便当坐到了森山凛对面。黑色的餐盒里，炸猪排码得整整齐齐，旁边还放着颗草莓，红得像颗心。

“我妈多放的。”他别过脸，声音硬邦邦的，却把草莓往她这边推了推。

“谢谢阿姨。”森山凛拿起草莓，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，“影山同学不吃吗？这可是爱心草莓哦。”

影山的耳根瞬间红透，闷头扒拉着米饭，含糊地说：“你吃。”

森山凛咬了口草莓，甜汁在舌尖散开时，眼角的余光瞥见月岛萤正靠在窗边，手里拿着本《潮间带生物图鉴》，书页却半天没翻一页。他的目光落在窗外，可那角度，分明能刚好看到她和影山的位置。

她突然站起身，端着便当走到月岛身边，把半颗草莓递到他嘴边：“月岛同学，尝尝？影山妈妈做的爱心草莓哦。”

月岛像被烫到似的猛地偏头，草莓的汁液擦过他的唇角，留下点淡淡的红痕。他瞪着森山凛，耳根红得快要滴血，却没像平时那样说“无聊”，只是喉结滚了滚，低声说：“……脏了。”

“啊，抱歉。”森山凛掏出纸巾，故意凑得很近，指尖轻轻擦过他的唇角，“这样就干净啦。”

温热的指尖擦过皮肤时，月岛的呼吸顿了半拍，手里的书“啪”地掉在地上。周围传来队员们的低笑声，影山飞雄的脸色更是黑得像锅底，手里的筷子差点把餐盒戳穿。

泽村大地轻咳一声，把掉在地上的书捡起来递给月岛，目光却在森山凛脸上停了停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无奈：“别闹了，快吃饭。”

“知道啦，队长。”森山凛笑着坐回原位，刚拿起筷子，就见影山把自己的炸猪排往她碗里一放，语气带着点赌气的强硬：“这个给你，比草莓好吃。”

“谢谢影山同学。”她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，夹起猪排咬了一大口，余光却又瞟向月岛——他正低头看着那本生物图鉴，耳根的红色却像潮水似的漫到了脖颈。

下午的自由训练时间，成了公开的“修罗场”。

影山飞雄非要拉着森山凛练二传，说“你的接球太差，拖球队后腿”，可传球的力道却放得极轻，生怕砸到她；日向翔阳跑过来说“凛同学我教你垫球吧”，结果把球垫得满天飞，最后还是森山凛反过来教他怎么控制力道；月岛萤则抱着排球站在网前，看似在独自练习拦网，目光却总追着森山凛的身影，每次她靠近，他的起跳就会莫名失误。

森山凛像只游刃有余的鱼，在这片“鱼塘”里穿梭自如。她帮影山擦汗时，指尖故意在他喉结上轻轻一点；夸日向垫球进步时，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；甚至在月岛又一次拦网失误时，笑着喊“月岛同学是不是在想深海鱼啊，注意力这么不集中”。

泽村大地站在场边，看着这一幕，突然觉得手里的战术板有点沉。他想起昨晚影山那带着点笨拙的告白，想起森山凛那个轻飘飘的吻，再看看此刻她游刃有余的样子，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。

“队长，喝水。”

森山凛不知何时走到他身边，递过来一瓶冰镇运动饮料，瓶盖已经拧开了。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，笑容干净得像雨后的天空，让人看不出半点破绽。

“谢谢。”泽村大地接过饮料，指尖碰到她的手指，感觉比平时更凉了些。

“队长好像不太开心？”森山凛歪头看他，故意往他身边靠了靠，发梢扫过他的肩膀，“是因为我刚才太闹了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