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如本宫所料,她进宫后得宠的厉害,父亲只是一个从六品,正适合当个小雀儿,”林轻喝了口茶润润喉,继续说道,“她不和任何妃子结交,那些妃子试图讨好她也没用,在背后议论她她也不在乎。”
“只有本宫,送了一副画,她收下了。”
谢临沅抬头,说道:“宁庶人和母后。。。。”
“想什么呢?”林轻起身,走到谢临沅身侧,轻弹了一下谢临沅的额头。
“只是因为那副画,是如今的内阁首辅沈青檀,也就是十年前科考的状元郎所画。”
谢临沅知道林轻不会平白无故和自己说这番话,她定然有自己想要表达的看法。
“你说,一个被迫入宫、不和任何妃子结交、对皇帝没有任何感情、心思单纯,甚至在心中有了其他人的女子,怎么会去陷害一个女人流产呢?”
林轻坐会了贵妃椅上,话毕也不再说任何话了。
谢临沅知晓林轻是在等自己开口。
“母后的意思是,当年之事有蹊跷。”
林轻微微颔首,她又恢复了平日懒散的样子:“不是蹊跷,是十年前的事是捏造的。”
谢临沅很快明白了林轻话中的含义。
“沈贵妃当时没有怀孕?”谢临沅皱眉,说道。
林轻笑了。
她就知道她的儿子聪明。
“怀孕为假,流产为假,巫蛊之术亦为假,只有沈梦惜对宁月然的嫉妒之心为真。她恨宁月然轻而易举夺走了皇帝的恩宠。在这宫中,她对皇帝的喜欢本宫一直都看着。”
“本宫看不起她们二人,”林轻淡淡开口,“一个以为皇帝有真情,一个竟让自己死在冷宫。”
谢临沅垂眸,对最后一句话没有什么反应:“母后是有证据吗?”
“没有,”林轻整理着自己的衣襟,“不过沈梦惜的小动作本宫都看见眼中,她瞒不过我。”
谢临沅低头附和道:“母后英明。”
林轻单手撑着脸颊,似乎想起了什么:“你父皇给宁月然的儿子赏赐了什么?”
“母后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编的话成了真,你父皇自然要赏赐点大功臣什么东西。”
谢临沅指尖收紧,他没想到林轻竟然看出了那是自己的借口。
“你倒是随了我,就喜欢长的俊俏的男子。。。”林轻感慨道。
谢临沅打断了林轻未说完的话,回答了林轻的问话:“父皇赏赐了皇弟一块春水玉雕琢的玉佩。”
“知道了,回去吧,别让你最近的心肝儿等急了。”林轻挥挥手。
谢临沅回去的路上都在想林轻今日为什么要和自己说这些。
一瞬间,他想通了。
他今年已经十五了,皇帝却还未设立储君,如果不出意外太子之位便是自己的了。
林轻今日之话,是在防患于未然,以防日后沈贵妃膝下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夺嫡。
想通了以后,谢临沅也不在琢磨这件事了,只是又想起了谢玉阑。
心又开始心疼起来。
另一边,谢玉阑的情况不算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