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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远（第2页）

颜岁远虽然不满，但心知自己寄人篱下，没有选择的权利，他扭头问颜岁华被子放在哪，只得到几句短促的回应。

而颜岁华正在卫生间里，同自己身上的qqny作斗争。

奔波了一天，他几乎忘记了身上还穿着这一串东西，眼下皮革和金属被汗水打湿，粗粝的边缘甚至将前胸和大腿根都磨破了皮，金属卡扣又湿又滑，刚被握到手里按下一半又滑开。三番五次不成，反倒把附近的皮肉弄得泛红充血，皮革勒进大腿肉里，让颜岁华折腾出一身汗，也解不开。

他很希望有个人帮帮自己，但一想到在客厅里的人是颜岁远，就惊悚地放弃了这个想法，纯靠自己瞎折腾。

偏偏此时，颜岁远很不合时宜地敲响了卫生间的门，“你搞好了吗？”

“你等等——”颜岁华喘了口气，焦头烂额地回应。

颜岁远站在卫生间门口，又耐心等了几分钟，忍不住道：“你干什么要这么久？”

“……小屁孩闭嘴！”

颜岁远眉头一皱，很明显听出了颜岁华语句中的敷衍和不耐，回怼道：“你不会在打。飞机吧？”

颜岁华没有回答，但没多久，卫生间的门就从里面打开了。

颜岁远仔细打量着他，发现他脸色虽然是不正常的潮红，还换了一身睡衣，但空气中并没有奇怪的味道。颜岁华指了指里面，示意颜岁远可以使用卫生间了。

真的没事吗？

关上卫生间的门，颜岁远环视一周，最终走到滚筒洗衣机跟前，打开洗衣机看了一眼。

“呵——”原来如此。

颜岁华坐在沙发上，却摆什么姿势都不舒坦，他知道自己大腿内侧皮肤擦伤了，磨得很疼。他勉强保持着比较端正的坐姿，等颜岁远洗漱完毕。

颜岁远从卫生间里出来时，淡淡的兰花香从他身上飘出来，颜岁华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稀薄的信息素。这几天，他接触到了不少人，也大致能分别出，这个世界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在纯度和质量上是有差距的，像蓝玉生和宋易欢之流，属于信息素纯度顶尖的那一批，而当初殴打颜岁华的那群打手，信息素劣质到呛人。

现代不搞阶级划分、基因霸凌那一套，信息素纯度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上限和下限，但颜岁华还是能闻得出，自己的信息素纯度似乎比颜岁远高一些。

“谈一谈？”他邀请颜岁远道。

“谈什么？”

颜岁华清了清嗓子，“关于我们日后的相处问题。”

颜岁远看了他两秒，心里想的却是——相处个屁，干看你把男人带回家玩吗？

但颜岁华没给他拒绝的选项，而是自顾自说道：“是这样的，我前几天撞到脑子，现在有点失忆，你不如讲讲我们的……过往？”

颜岁远看着他，心想这又是什么新的霸凌方式？

他警惕地戒备着，缓缓开口，“我十五岁那年，颜淼像今天这样叫你照顾过我。”

颜岁华点头，不错，看上去兄弟俩还有点感情基础。

“当晚我发烧，想让你带我去医院，你嫌弃我打扰你睡觉，把我关在楼道里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第二天邻居发现了晕倒在楼道的我，叫了救护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十二岁那年，故意把我从台阶上推下去，因为我考上了比你更好的中学。”颜岁远低头，指了指头皮上一道浅色的疤，“医生给我这里缝了十五针。”

“畜生啊……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颜岁华深吸一口气，“你先别说了，我得先缓一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