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在现世容显资正被压力弄得快崩溃,正支队病退她副支顶上但资历不够,注定了这段硬顶的经历只能做履历最后平调其他人过来,属于苦吃了好没捞着,正遇厅里动荡,上面下来巡查检正,人人自危,如果不考虑尸块背后的惨烈,那段时间她宁愿一句话都不要和活人说,劳心费神,脑子里那根弦崩得快要断了。
刚过来时候她甚至觉得松了一口气,再发现现世时间在她来这边之后会按下暂停更是长松一口气。
——但这并不代表她真想在这边长久“度假”。
三个月没有回去,意味着现世她可能在床上睡了三天,容显资十分慌张,现在可不是什么能请假的时间,错一步容显资的职业生涯也就断了,她还那么年轻,虽然现在紧张了一点但真要她退下那还是不行。
是季玹舟失踪后她回不去的。
上一次回现世正遇金价上涨,她并没有带太多金银过来。
想到此处,容显资掐了掐手指。
必须借这季瓒搞到一个户籍,最好在捞点别的什么,不能再在这儿等了,她得去找季玹舟。
季玹舟身上有一块玉佩,容显资之前在父亲书柜见过一块成色差不多的,其价格不是她这种安分领工资之人能够着的。
当时容显资怕招惹是非,没让季玹舟当掉,季玹舟失踪之后,那块玉佩也随之不见。
在这个生产力不算发达的年代,季玹舟身材高壮,骨骼正直,断文识字,还带着一块寻常人家一辈子买不到的玉佩。
其家中不会是普通百姓。
但容显资不是什么好人,她只当在这是自己太累了睡一觉梦中休假,并未带季玹舟下山寻亲。
她只想和季玹舟在山上无忧无虑地呆着。
如果可以,她甚至想带着季玹舟去现世,反正她养一个美弟弟也没什么难的,大不了再找老爹要点支援。
她就这样和季玹舟没有捅破窗户纸地在山上闲住着,在这儿三年还是自己青春期的模样(无早读版),好不惬意。
容显资看着季玹舟留下的字画,忿忿地包起来。
养了三年的纯情小美人跑了怎么办?
挺急的。
。
宋瓒已经昏迷三天了,按常理来说手下人肯定在找自己,但也不知此处到底是多偏僻。
正思索着,窗户上映出一个人影。
容显资拿了个野果啃着,抱臂朝着屋子道:“虽然他们不找你,但你肯定也想归队的吧?需不需要我帮你下山传个话什么的?”
宋瓒看了看水下伤痕斑驳的身子,用伤患的语气道:“我荷包里面有个扳指,若是山下有姓季的当铺,姑娘帮我当了吧。”
季家的镖局,在西南地域只有一家,故而宋瓒并不怕容显资找错。
听到姓季的时候,容显资咬果子的动作慢了一点。
以往她和季玄舟下山游玩的时候,总是避开西面的镇子,便是这个缘故。
她虽非此间人,不知季家是什么,但总归避开着走。
先前她只希望少一些事情别打扰她“休假”,现在她希望多点事情了。
“行,等你洗完我来拿,下山应该刚好傍晚了。”
见窗上的人影淡去,宋瓒出声:“姑娘,在下已经洗完了。”
正欲离开的容显资收回脚步,不作他想,推开屋门。
屋内泡在浴桶里的宋瓒发梢还滴着水,精壮的双手放在浴桶边缘,缓缓抬头,同门口拿着果子的女子对视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