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
在米兰纳这些年一点长进也没有,平日她忙得不可开交,哪怕平日同事聚餐,大家也都知道她会去忙于工作,不会主动给她倒酒,以至于现在她的酒量比以前都烂。
头实在是太晕了。
她隐约察觉有谁站在身边,倾身伏在她的耳畔边轻声问:姐姐,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叙旧。
叙旧……什么叙旧?
慈以漾的胃里仿佛被什么灼烧着,脸颊滚烫,衣裳滚烫,连发丝和毛孔都散发着热气,下意识伸出手往前拽。
手还没有碰上,身体反而先一步腾空,被人从椅子上抱了起来。
“嗯?安安……”她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想要看是谁,却被捂住了眼。
“先别看。”他说。
慈以漾看不见人,又实在晕得厉害,鼻翼间全是熟悉的气息。
她放心地闭上眼。
陆烬抱着她从包厢出来,乘坐电梯下至地下车库,将人放进车中。
他吩咐司机开车,然后再将慈以漾抱在怀中,打开隔板,打开后座的灯,仔细看她的脸。
女人很乖,这会儿正闭着眼,毫无危机意识地睡着。
这三年他每天都能收到很多她的照片、视频,她无论是笑着、哭着、愁着,他皆熟记于心,在画室闭眼便能绘出照片中的她。
可那到底是假的,眼前的才是真的。
这真正的慈以漾。
他笑了,额头抵在她的肩窝上,肩胛随着胸腔的震颤而抖动。
“姐姐,这三年我很乖是不是,从来没有打扰过你,所以你会奖励我的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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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热,就像是有谁关了冷空气,外面的炎热气体铺天盖地打在她的肌肤上,热得惊人。
慈以漾感觉自己快要被闷晕了。
像是在米兰纳养的那只金毛又扑倒了她的身上,闷得她喘不过气,只能勉强腾出手推开贴在脸上的‘狗’。
“别闹。”
贴在脸上的沉重东西终于被推开了。
慈以漾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刚一抬眸,涣散的目光蓦然一怔。
在眼前的不是‘狗’而是一个男人。
男人一身低调的黑,头发是黑的,眼珠是黑的,因为都黑到了极致所以反衬得肌肤惨白,连唇色也泛着粉玫瑰的冷淡色调,让人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,品尝一口是不是玫瑰味的。
察觉到她呆滞的目光,他噙笑着她对视,嘴唇上扬:“姐姐,许久不见。”
男人低沉的嗓音似尘封已久的陈年美酒,醇香、性感,咬着愉悦的音调缓缓钻进她的耳膜中。
此刻慈以漾脑中的酒精不断散发,脑中仍是空白,但目光却如同是黏腻的胶水,粘在这张出色的脸上,半晌都移不开。
她没认出这张脸,却被如此出色的皮相吸引。
无他,因为是很漂亮的一张脸,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俊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