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夏成武对,就驳了二皇子和曹令今的面子,若说错……他现在并不想得罪夏成武。
于是便索性不答。
想了想,他也跟着二皇子低头拧眉,摆出一副思考犹豫的模样。
很快,曹令今的声音冷冷响起:“夏将军吓唬孩子作甚?”
“孩子?”夏成武哈哈一笑,重新转过了身,“您再这么教下去,依在下愚见,定然是教不出什么名堂了。”
曹令今冷哼一声:“夏将军所言甚是,老夫无才,最多不过是去年教出了一名新科状元,一名榜眼和一名探花而已。”
说完此言,他伸手捻须,一弹衣袖,面上得意神色尽显。
“科举前三都出自贵手,真是令人惊叹,不过在下怎么听闻,被誉为当今奇才第一人的,是位名为秦显生的后生?”夏成武语调中满是困惑,
“他为何是冯太师的学生啊?”
曹令今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。
夏成武踱着步子走了回去:“前些日子,听闻贵府重新修葺,花了不少银子,正好夏某人对砖瓦石木也略通一二,不如让在下给您搭把手,免费改上一改,还能帮曹丞相省点银子,”他呵呵一笑,继续道,
“免得到时候完工了,人们才发现这府邸只是瞧上去富丽堂皇,却根基不稳,大厦不牢!万一倒了,岂不平白惹人笑话?”
“死太监!你说什么呢!”终于,曹惠隆忍不住了,他猛地窜前一步,怒骂出声。
曹令今眉头一皱,回身喝道:“大人说话,哪有你插嘴的份!”
曹惠隆目中满是不服气。
此番言语,哪怕年幼的二皇子也听了出来,夏成武明显是在嘲讽曹家只是个花架子,根基薄弱,连自己这个皇子,他也没放在眼里。
“还不快快退下!”曹令今再次怒声道。
“是,父亲。”曹惠隆暗自冷哼一声,垂下眼,依言退到了父亲身后,不再言语。
夏成武使了个眼色,令身后之人端来两樽酒:“小孩子嘛,年少轻狂,说什么都没有关系,不像我们,不论说什么话都得掂量掂量,究竟该不该说,不论做什么事也得掂量掂量,究竟该不该做,”他轻声笑了笑,
“来,曹丞相,我敬您一杯。”
曹令今接过他递来的酒樽:“那,老夫也敬夏将军一杯。”
“祝您桃李满天下。”夏成武举起酒杯。
“那老夫就祝夏将军,身体健康。”
他们相视一笑,感情甚是真挚,酒樽相碰,均是一饮而尽,看的祝青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,忍不住抽了抽嘴角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多年好友来着。
果然都是千年妖怪,谈笑之间犹如鸭子凫水——暗中使劲。
突然,原本在一旁喝酒划拳的祝远晖冲了过来,他好似喝多了,抬起手臂便揽住了他们二人,一手搂一个:“看看你们俩!喝酒就喝酒好了,干啥在这里说上一堆……一堆屁话!”
“嗝~~”话音刚落,他就忍不住打了个酒嗝。
被他搂住的这两人脸上难得浮现出了相似的神情。
夏成武的眉头跳了两跳,终是忍无可忍,挥开了他的手臂。
曹令今也想推,但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文臣,再加上年迈,一张老脸涨的通红,也没能推动祝远晖。
“今天好好的节日,咱们自己人就别闹了,就算真有火气,也要发到对面去!”祝远晖放开曹令今,又去揽夏成武的肩,还朝着对面使者猛然一指。
随着他的动作,各国使者也不约而同往后猛地一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