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以前,豆芽不过是配菜,主要好吃的都是豆腐干,可这豆芽特别好吃,又嫩又爽口,连根都摘干净了,味道好得超过了豆腐干。
“怎么这么好吃?”颜浠月欣喜,“豆腐干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样,而这豆芽却是我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豆芽。”
江远廷淡然:“好吃就行。”
那豆芽可不就是他在办公室里亲自照管发出来的,倾注了他多少心思,不好吃才怪。
颜浠月感慨:“算算我有将近十年没吃这个了。”
小时候学校门口的摊点上,每到放学时,她就闻着那味找去,买几块吃了才回家。
但从来没想过江远廷会煮出这个来给她吃。
“江远廷,你真的挺让人刮目相看的。”颜浠月半讥讽半夸赞。
江远廷冷哼了声,讥诮回她:“是呢。小时候不知道是谁,放学晚了没买到,硬往人家老奶奶手里塞钱,说是预订明天的,要人家一定给她留。老奶奶说记性不好,不要给钱,她就死活不放心,惦记了一晚上。”
“你怎么这样?”颜浠月睨他,“我跟你上辈子有仇吗?总记着我的糗事。”
江远廷挑眉,唇角噙起一抹笑:“我也不想记,可是这样的事总在我脑子里蹦跶,跟你人一样。”
颜浠月吃着豆芽,听着他的话,情绪又有点乱了。
之前因为姐姐的话,生着他的气,但江远廷这么照顾她,她也不是木头人,不是不懂。
人一柔弱就会想找依靠,想得到一个温暖的宠,想像孩子一样撒娇。
正巧,江远廷都给予着她,可她却不敢放纵自己,是怯懦也罢,是想得太多也罢,就是没有驾驭一份感情的自信。
没一会,朱成元和徐清稚回来了,大家热热闹闹地一起吃了午饭。
下午稍事休息,集合了五辆车,和工作人员一起往保龄球馆开去。
江远廷让喝的药果然有效,颜浠月觉得自己肚子没那么痛了,只是精气神还是不够好。保龄球她抡了一次便再抡不动,坐在沙发上看大家玩。
其他几人兴致都有些高,尤其是三个男人之间展开了角逐,但几局下来,江远廷就遥遥领先了。
“你以前经常玩吗?”徐清稚问他。
“偶尔,不多。”江远廷答得随意。
好像他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太努力,随随便便就成功了。
大家朝他竖起大拇指,只有颜浠月轻哼了声,大佬的自诩方式真深沉。
不知道是谁,十几岁的时候沉迷上了保龄球,整个暑假都埋在里面,后来还听说他动用了自己的一笔基金,把那家保龄球馆买下了。
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眼前这一家,不过看球馆经理亲自陪在旁边,和江远廷说笑的样子,应该是了。
颜浠月四周打量了一番环境,装修高档大气,顾客比比皆是,腹诽之余,又不得不暗赞了下,只是一个人干坐有点无聊,她摸了手机出来玩。
江远廷打了一会,坐到颜浠月身边休息,看了看她脸上的气色,又看了看她抱着手机目不转睛的样子,眸底又沉了。
“出来玩就别看手机了。”他声音冷肃。
“要你管。”颜浠月口里回了句,注意力还在手机上。
江远廷抬手,把她手机抽了。
“干嘛?”颜浠月猝不及防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机被男人收走,揣进了他的裤兜,她也不好意思大庭广众之下跟他抢。
因为,肯定是抢不过的。
“你刚说,要我管。”江远廷复述着她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