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能看出来,”傅彦说,“不然也不会救我。”
顺子又说:“哎你还不知道吧,其实我当年也是被阿澜捡回来的。那会儿我在乌札岭……”
“停停停,打住!”贺听澜立刻插话。
他对傅彦道:“我救你,是因为你闯入了我的地盘,我肯定不能随便放你走。”
然后又转向顺子:“而你,不许揭我老底,否则晚上没饭吃!”
“哈?别啊大当家,我现在都饿了。”顺子嚎了一嗓子。
贺听澜按着他的肩膀,把人转了回去。
意思是:暂且剥夺你说话的权力。
牛车上重归安静,贺听澜继续把玩他的玉雕小兔,戳戳小兔的脸蛋,又戳戳它的大耳朵。
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贺听澜对着小兔“扑哧”笑出声来。
也可能只是觉得小兔太可爱了。
傅彦情不自禁地看向他,半下午的阳光很是灿烂,照在贺听澜的脸上,像是给他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。
他睫毛好长。傅彦心想。
谁想贺听澜突然看了过来,傅彦顿时有种干了见不得人的事的慌乱感,迅速移开了目光。
一定是自己一直盯着人家看,太明显了吧?
“嗯?”贺听澜歪着脑袋打量傅彦。
然后他突然灵光一闪,明白了!
“你是不是也喜欢圆圆?”贺听澜往傅彦身边挪了挪,整个身子快要贴到傅彦身上。
“我就说嘛,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无法抗拒。”贺听澜一脸骄傲,亮亮的眼睛看着傅彦。
傅彦:啊?
神一般的理解。
“看在你也喜欢他的份儿上,我允许你拥有他一炷香的时间。”
说着,贺听澜抓过傅彦的右手,把小兔放在他手心里。
“当心点儿,别给他摔了。”贺听澜叮嘱道。
傅彦总不能说,其实我刚才是在盯着你看,只好接过小兔,“好,我会小心的。”
该说不说,这兔子雕得确实很精致,傅彦心道。
不比他家里的那些玉石摆件差。
而且它看起来十分灵动,不知为何,这副得瑟的小表情居然和贺听澜有几分相似。
傅彦也忍不住戳了戳它的脸蛋和大耳朵。
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二弟。
二弟比自己小一岁,属兔,自出生起就有一只雕有兔子图案的金锁。
继而傅彦又想到方才在临青城听到的对话。
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重大变故?
他觉得自己需要赶快回到金陵城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