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害怕与傅彦对视。
再见,贺听澜在心里默默道别。
山高水长,祝你得偿所愿,余生顺遂。
走了一个傅彦,寨子里倒是没什么不同。
又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清晨,大家各忙各的。
贺听澜闻到了后厨飘出来的香气。
虽然刚才吃过早餐了,但这会怎么又有点饿了呢?
于是他就又去拿了一张馅饼,一边啃一边回到自己的房间。
贺听澜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空虚。
他放眼望去,凌乱的床铺,被子还没叠;木盆里放着两套脏衣服,得送到浣衣局去洗;又到了该查账的日子,他还没看账本。
明明有很多事情要去做,可是贺听澜一点都提不起兴致来。
不就是少了一个人吗?
贺听澜,你可真没出息!他默默腹诽自己。
若是家里一共就五个人,少一个当然很明显。
可是寨子里有二百多人,按理来说,多一个少一个并没有什么差别。
如果这个人不是傅彦的话。
贺听澜趴在榻上,百无聊赖地打了个滚,突然感到有个硬硬的东西咯着胸口。
嗯?
于是他把东西掏出来一看,却是傅彦给他的玉佛像。
他仔细地用指肚摩挲着玉佛像,发现它的背面确实有一个图案。
原来这就是傅家家徽啊。
真丑,贺听澜心想,既像狐狸又像狗熊,这到底是个什么动物?
又想到傅彦了,贺听澜心中一阵烦躁。
于是他干脆把玉佛像塞到枕头底下,不去看它。
出门玩去!
今天的剑还没练呢,就让崭新的一天从活动筋骨开始吧!
贺听澜想到这,总算恢复了一些干劲。
他提上自己的宝剑,蹦跶着出了门。
这一通剑练得格外酣畅淋漓,贺听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不遗余力了。
三套剑法练下来,贺听澜觉得自己的七窍八脉都被打通了,格外畅快!
然而贺大当家自己是练得爽了,寨子里的其余人却是有话不敢说。
“诶,你看到没,自从郁兄弟走后,咱大当家就一直怪怪的。”
“就是就是,我也发现了。感觉他魂不守舍的。”
“你说至于么?虽然俩人关系铁,但也没到那个份儿上吧?以前寨子里又不是没走过人。”
“嗐,你懂啥?人家可不是一般的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