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宏图炸了,‘蹭’的一下站起来,“你威胁我?”都报警了还跟他谈个屁啊?他就是摸清了她的性子,知道她是个把面子看得比命重的人,才敢这么猖獗的,要早知道几十年的性子说改就改了,他才不会犯这个蠢!他卷走了公司那么多钱财,想要找点证据或者人证太容易了,何况他还出轨了,在京都自身的关系也没有褚氏硬,这不是把他往绝路上逼吗?“别急啊。”褚宛给自己倒了杯茶,慢悠悠吹开杯中茶叶,“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,我也不会真把你逼死的。”柳宏图咬紧腮帮子,语气又沉又狠,“你想如何?”“我们做个交易吧。”褚宛看着他微微一笑,“你把卷走的钱财还回来,删掉褚柚的那些视频,我给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。”虽是询问的语句,但她的神情却很有把握,“并且我会主动去公安局撤消,如何?”如何?不如何!简直就是对他的羞辱!柳宏图压着怒气问,“是谁让你报警的?”这么多年的夫妻,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她,哪怕拿把刀架在脖子上,恐怕也不会说出半个丢自己脸面的话。哪怕圈子里风言风语的,都在传她拿自己的女儿当商品,她也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褚柚身上,自己当个无辜的母亲。她是个不容许自己的脸面有瑕疵的人。看他这样愤怒,又只能压抑着,褚宛倒是舒心了不少,“以前我的确不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众,但柚子提醒我之后我才醒悟过来,面子哪有小锐的命重要?”“又是你!”柳宏图目眦欲裂的盯着褚柚,“你个不肖女!一而再再而三的坏老子好事!”他就知道肯定有人说服了褚宛,一个人专断惯了的人也不会听别人的,那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变了?原来褚柚拿褚锐住院的事说服了她。也是,褚宛现在手头没什么钱,公司没有周转的资金,又没有愿意投资的合作商,公司只能当一个唬人的空壳子。她没有钱还能活,褚锐那么重的伤,没有钱可怎么办。只是这样一来,他得好好想办法保住手上的钱了。褚柚不甚在意地绕着发丝,眼神挑衅,“爸那么在意哥,一定愿意把钱都拿出来给他治疗吧。”看,你蛰伏多年卷走上亿钱财又如何?报个警就能让你自乱阵脚,这么大数目的金额,已经是很严重的犯罪了。到时候不但钱还回来,人还得进去蹲几年。柳宏图气得胸口一阵阵的疼,一屁股坐下,强硬道,“这个交易我做不了,要么你把公司卖给我,要么我们就直接不休不死,你让我不好过,我把那些钱剪碎了扔掉也不会让你拿到!”她以前究竟看上了个什么东西!褚宛绷不住了,“柳宏图你能不能当个人?那是我褚氏的钱!被你偷走了那是犯罪!我拿回自己的钱还给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,已经够仁至义尽的,你不要给脸不要脸!”“褚锐还在医院躺着呢,你这个当爹的就真的一点也不管了?任由他一辈子就这样了?”柳宏图这会反倒无赖起来,无所谓地摊了摊手,“反正报警了我也不会有好结果,那我就破罐子破摔了,我不但会把钱扔了,让你一毛都得不到,还要实名举报你的基金会,让褚氏破产。”那钱是在她面前当了那么多年的孙子才得到手的,既然得到了就是他的,想要回他的钱,做梦!大不了一起坐牢!“你简直丧心病狂!”褚宛没想到他这么无耻,再也控制不住情绪,踢下高跟鞋就砸了过去,“你想拉大家一起下水?行啊,你去啊!要疯大家一起疯!我死也要让你的私生子和小三陪葬!”又把茶几上的茶桌砸了过去,恶狠狠地嘶吼道,“咱们就同归于尽!”褚柚看着他们又掐了起来,心情不错地转身上了楼。在房间里听着楼下越来越激烈的争吵声,喉咙里哼着轻快的歌曲。吵吧,打吧。不枉我说服褚宛报警,特意挑起你们的矛盾。你们不互掐起来,就会把眼睛放在我身上,那我接下来还怎么做事?你们没有精力管我,我才好执行接下来的计划呀。她浅睡了一觉,睁开眼睛时楼下已恢复了平静。下楼就看到褚宛满目失神地坐在沙发上,发丝凌乱,衣衫不整,脸上的神情迷惘怅然。“妈。”褚宛瞬间回过神来,面上恢复冷静,“收拾好了?”“嗯。”她换了一身黑色的高腰短裙,伞裙的下摆更显她的腿细长匀白,腰上是一条金色的黑色刺绣腰带,与领口的金色花边交相呼应。配上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,妍丽的长相,说话间浅露的梨涡,妩媚又娇俏,让人心生欢喜。褚宛满意地点了点头,“走路的时候腰肢软一点,要柔中有劲,媚中带纯,这样男人才:()难哄的俞先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