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得到的判决是,江父要秘密处决了她。
这还是没有证据表明是她杀了江桉的情况下。
没有证据,但是在江父心里已经给她判了罪,认定是她心狠手辣,残杀手足。
“呵。”
江见恕手里攥着母亲从外传进来的信条发出一声冷笑。
她就知道父亲不会信她所说江桉是被妖兽所杀的话。
或者说就算是江桉真的是被妖兽所杀,他也不在乎,他还是会怪罪于她。
还好。
还好真的是她杀的。
不然白白被冤枉了。
从前被冤枉也就罢了,今时今日再被冤枉才是白活了。
一脚踹破祠堂大门,江见恕从祠堂强行而出,又一路杀进主院。
那些看守的修士,她一个活口也没留,鲜血自草阶上蜿蜒,沁入了地板缝里。
主院里的草木早荣枯了一茬又一茬,江见恕拖着镰刀,状似闲庭信步。
家中仆从见她如从黄泉下爬上来的恶鬼一般,纷纷逃窜躲避。
一时间,上下嘈杂,错乱异常。
没有人能拦她了。
所有人都逆向奔逃之际,只有她的母亲站在屋檐下等她,满含笑意,像是欣慰。
江见恕觉得自己不懂这种欣慰的来源。
可事实上她又好像明白。
江见恕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刀,弯弯的刀锋之上还残留着血渍。
她看刀,是否亦如母亲看她。
“恕儿,你有一刻钟的时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。”
江家守卫的修士,除了收祠堂的那些,其他的都被暂时调离了江家。
今天,不会有任何人来干扰。
辛羌很满意江见恕此刻的模样,锋芒毕露,寒光四溢。
不枉费这些年花了这么多心思在她身上。
“母亲,这是你一直以来期望的事吗?”
期待着把她培养成一把铲除异己的刀。
她很多时候都能清楚地感知到许多事情上有母亲的推波助澜。
为了把她锻造成想要的样子,所以什么样的痛苦刺激都在所不惜。
江见恕站在原地,静静等着辛羌的回答。
阴沉沉的天气,厚厚的云层,一看这天色就是快要下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