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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能走神?我为了你都和他吵起来了!你到底帮谁!”
黎庭蒲心一狠,将智脑塞回口袋里,安抚性地握住艾勒掐在胳膊上的手,凄惨地笑起来,“抱歉,我不知道该帮谁,毕竟我掺和进你们夫妻之间,容易造成旁人的误会。”
艾勒·罗德姆无能为力地红着眼睛,抗拒道:“我和他根本就没结婚,连未婚夫妻都不是,难道连你都这样认为吗?”
怎么会呢?
我们可是站在统一战线上的呀。
黎庭蒲垂下眼帘,自惭形秽道:“可能是我和你接触得太近,让互相造成误会,看到你们为了我吵架,我真的很愧疚……”
费迪南德·索恩打断了黎庭蒲的魔法输出,就连现在是网球赛的观众席,唯恐闹大都不在意了,他像是被戴了绿帽的丈夫,咄咄逼人的质疑道:“那他身上怎么有你的信息素味道?”
黎庭蒲睁大眼睛,难以置信道:“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,艾勒身上根本没有我的信息素呀,不信你再闻一闻。”
艾勒身为beta根本感知不到任何信息素,他困惑地低头嗅嗅身上的味道,只能闻到自然清爽的海盐香水。
费迪南德同样也只闻到海盐味,Alpha的攻击性荡然无存,让他竟一时不知是自己愤怒闯的祸,还是其他观众无意泄露造成的幻觉。
黎庭蒲无害的询问灌入耳道,费迪南德无可奈何道:“确实没有这个味道,我可能闻错了。”
蠢货,因为信息素是攻击向你的,怎么可能在艾勒身上留下痕迹。
黎庭蒲睁着亮晶晶的眼睛,难过道:“那你不道歉吗?”
费迪南德·索恩似乎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。
黎庭蒲拽了下艾勒的衣袖,泪眼婆娑道:“难道不是你误会的我吗?我知道你们马上就要结婚,确实是我逾越了,但你总不该毫无根据、毫无理由的误会我啊。”
说罢,他根本没有费迪南德反应的机会,直接扭头悲惨地对艾勒说道:“或许在你眼里我只是一个值得怜悯的难民,而非心怀理想的Alpha,所以才找来未婚夫羞辱我。”
黎庭蒲松开握着艾勒的手,头也不回地跑去,离开网球赛场。
艾勒喊了一声他的名字,刚想追去,被费迪南德拦截去路。
费迪南德不解道:“你怎么有个难民朋友?你不知道他们跟寄生虫一样最会偷奸耍滑了吗?现在还装无辜挑拨我们未婚夫妻之间的关系……”
艾勒的脸因羞愧憋得通红,打断道:“我们根本就没有订婚!我一辈子也不可能和你这个自大狂订婚的!”
费迪南德错愕道:“我们两家人明明已经商定好了,你现在确定要为那个绿茶Alpha忤逆我们吗?”
此刻,绿茶Alpha正在气喘吁吁地跑回酒店的路上,索性体育馆离酒店很近,他踩着点回到酒店套房,对着门锁研究半天,才发现终端就能解锁。
黎庭蒲推开房门,入眼便被沙发上的裴瑞吓了一跳。
沙发上的Omega穿着白西装,蜷缩着跪在沙发上,黑色的发丝如瀑般披散在肩头,平日淡然危险的紫色眼眸失神地望了过来,因亢奋亮得惊人,魅惑又浓郁。
裴瑞紧紧拥抱着他换下的衣服,手指流淌的血迹顺着唾液滴在上面,还有那身本该整洁无暇的白色西装上。
裴瑞声音沙哑地质问道:“你去哪里了?你和艾勒那个贱人去哪里了?”
黎庭蒲单膝跪在沙发前,心疼地抽出裴瑞的手,叹气道:“你又咬自己了,不是答应我不咬的吗?嗯?”
裴瑞拍开黎庭蒲的手,咄咄逼人道:“你到底去哪里了?不要逃避我的问题!”
黎庭蒲坐上沙发,环着裴瑞的身体,轻轻拍着他单薄的后背,把自己的手指递过去,温声道:“你咬我吧,如果这能让你消气的话。”
沾染着Alpha的手指令裴瑞头脑发昏,下意识张口咬上了黎庭蒲的指节,尖锐的牙齿刺进肌肤,裴瑞嘬吸着充斥着信息素的血液,情不自禁地绞紧双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