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你过几天生理期。”
“我吃冰的从来没有事。”余想不满道。说着,她忽然想到上次陈禹让请客学生会全部人喝奶茶,后知后觉,心里浮上一点暖意的同时问:“你怎么知道我生理期?”
陈禹让不甚在意地挑了下眉:“你第一次卫生巾都是我买的。”
余想这才记起,她初潮来得突然,却没什么感觉。以至于那日自己都没发现,是陈禹让突然叫住了她。
她还没开口问有什么事,陈禹让就把自己的制服外套脱下来给她围住,让她在原地等他。
他回来得很快,递过一个黑色塑料袋。余想打开一看,发现里面是卫生巾,有日用有夜用,各种型号都买了。她这才后知后觉,立即红了脸,但抬头看面前的陈禹让,耳根也有些泛红。
而到了今天,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买个卫生巾都要用黑色塑料袋套起来的年纪。余想佯装气鼓鼓的模样:“陈禹让,你这样有点变态,居然一直记我生理期。”
“不是有意记,自然就记住了。”陈禹让淡定地为自己申辩,同时不动声色地抬高手臂,拦截了余想试图抢甜筒的偷袭:“只能吃一口。”
最后,那支甜筒,余想只舔到一口,剩下的被陈禹让吃掉了。
商场在放陈慧琳的《谁愿放手》,歌声唱着“谁得到过愿放手”,两个人牵住手走出商场,居然还碰巧遇见一位共同的阔少朋友,他身边那位身材索到爆的女仔,早已不是上个月在ig发过的女朋友。
和那人打过招呼,余想抱着陈禹让的胳膊,忽然走神想到之前听别人谈八卦,不知为什么聊到陈禹让,见多识广的富家千金们交头接耳地分析,Eyran肯定也是花花大少,首先,无数样本已经证明生得一副桃花眼的男仔天生多情;其次,他身边的朋友,比如边昶月,好多都三心二意,换女友如换跑车。得出结论,陈禹让一直单身,只是因为不公开自己的relationship。
“Joe,你和Eyran玩得好,你觉得呢?你觉得他是渣男还是乖仔?我们都觉得渣男概率大哦。”
原先只是偷听的余想被迫被卷进对话,她啊了声,当时有些想替陈禹让争辩,但最后又觉得没什么同外人解释的必要,于是只说:“可能吧,不过Eyran现在确实没有relationship啦。”
“是没说错。”跨越时空地听到这段对话,陈禹让垂眸,眼底似笑非笑,“你几时同我去登记,把我这个渣男锁住。”
“登记个头哦,年龄都没有到。”
陈禹让故意曲解:“意思是年龄到就去登记?”
“你想得美。”说着,余想伸出手在陈禹让唇边戳出两道梨涡,端详了一下,道:“有梨涡也不乖仔,你真是长得就很坏。”
“靓就够。”陈禹让笑得肆意,把余想的手握住,“总归你是很喜欢。”
余想一副被夸张到的神情,但也没有反驳。
商场门口的站台,许多人在等叮叮车。
刚刚停下一辆电车,陈禹让注意到余想停在上面的视线,“想坐?”
余想摇摇头:“其实坐电车有点无聊。”
说完,她似卡壳一般地顿了下,忽地笑起来。
陈禹让也慢悠悠勾唇。
他们想到了同一件事。
“以后不喜欢的东西就告诉我。”陈禹让伸手掐了下余想的脸,语气散漫,“有时候真猜不透你的心思。”
余想还在笑,其实她原本想将这个当作一个秘密守一辈子。毕竟虽然坐电车很无聊,但那时候,是陈禹让为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。只是刚才不知怎么的就说出来了。
她怕陈禹让会有一点点的伤心,抱住他的手臂摇了下:“我喜欢你。”
“这么sweet。”陈禹让唇角笑意渐深,扣住余想的下巴轻轻吻了下,低声诱问:“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?”
“……干嘛突然问。”余想的睫毛眨了下。
她又想逃,被陈禹让早有准备地抱住。他故意挠她痒,热气拂过她耳垂:“很想知道啊。”
余想痒得发软,最后又被他亲了一下:“那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。”
余想照旧不回答,陈禹让这次没轻易发过她,她终于痒到站不住,怕把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,低声答:“我一直不确定,陈禹让你以前好鬼扮嘢(死装)。”
陈禹让终于放开她,对这个答案有些不满:“我扮嘢?”
“你都不给我ins点赞。”余想至今对此耿耿于怀,“问你要作业答案也不给。”
每次去找陈禹让讨答案,他一定要教她做。最后余想就改成找焦牧要答案了。
“当时怕你跟不上课跌grade。”陈禹让简直要气笑,“哪次你临交功课前赶不及,不是我通顶(通宵)帮你搞定的?”
闻言,余想自知理亏:“总归当时只记住你不给我参考作业。”
“OK,我认。”陈禹让懒得争,把手里的面包袋子递给余想。最后又惩罚式地咬了下余想的唇:“总归焦牧比我好,你敢不敢再说一遍。”
余想见好就收,知道陈禹让在耍脾气,抱住他啄了口:“总归你比James好,我最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