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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章 回忆(第1页)

“分开行动?”我问到。

“那岂不是之后如果进入幻境,旁边连个能够帮衬的人都没有了?”

我大口大口吃着面包并向白神仙发问,在看见食物的那一刻,我的胃几乎一瞬间就向我发出了指令,但我仍旧克制着我的动作,长时间饥饿如果暴饮暴食反倒会起反效果。

白神仙喝了一口水:“照目前我们两个的情况来看,所有计划都有很大风险,在你意识不清楚的那段时间,我闲着无聊盘算了一下,其实我们选哪个活下来的概率都不大,我刚才跟你建议的那个,是最有风险但同时又是收益最大的。”

“如果你和我之中的一个人能活着出去,说不定还能找到那些路家人,最坏的结果就是他们都被林子里的东西魇住了,到时候还能有人把他们唤醒,不然这林子里的死人又要多几十个了。”白神仙说得风轻云淡。

这会儿身边有了白神仙,我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也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些,他吃好之后就坐着,目光却始终盯着更深处的两个石洞,像是在跟里面的什么超自然物质进行沟通。

我看着他,感觉浑身发凉,火速吃完手里的面包,喝了口水把食物顺了顺,就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,路灵执意让你跟我一起进尸洞的原因?”

白神仙听到我的问题,轻笑了一声,他终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我,我看见他眼睛的另一个小瞳孔好像跟以前的状态不太一样了,似乎是变大了一圈,我觉得很奇特,并没有产生害怕的情绪。

“这个问题等你能够活着出去再解答吧,”白神仙低头把地上剩余的水和食物再次打乱,然后分了三分之二给我,“剩下的这些归你。”

“这怎么行?”我一下就按住了他的手。

白神仙却执意把那些东西装进自己的包,然后把包拉好拉链塞到我怀里,然后郑重其事地对我说:

“看这里的岩石肌理应该再坚持一段时间就能到头了,你要记住,在这段时间里,不要停下、不要睡觉、不要停止思考,爬到筋疲力尽就吃东西,吃完就要一直爬,无论途中看见任何奇怪的东西都不要停下来。”

我被他的样子吓到了,抓着手里的背包靠着冰冷的岩石不知所措,我问他道:“但那种幻境实在太逼真了,你…你有没有什么比较直接的办法能够保持清醒?”

白神仙用手背碰了碰我放在一旁的刀,随后就说:“但我不建议你频繁用,因为流血过多可能会导致你陷入昏迷,这样做效益也不大。”

我应了一声,白神仙就调整好姿势准备继续往前爬,他果断选择了左侧的洞穴,我见他手中的电筒光亮点逐渐消失,我也迅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,咬上手电筒,然后肘部着地往右侧的洞穴方向挪动。

我爬到洞边上,下意识去摸了摸两侧洞穴的岩石肌理,这才发现在我那侧的洞穴下方角落里,有一个极不明显的标记,跟我之前在幻境中看到的一模一样,是用尖锐的东西直接在石头上划刻出来的。

看来标记的事情应该是真的了。

我深吸了一口气,继续往右侧的狭窄洞穴中爬动,我刚才没活动,现在一活动起来浑身的骨头都在疼,手、脚、膝盖、小腿哪哪都是细小的伤口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这洞里做了套广播体操才会被撞成这样。

鬼知道林子里那东西把我魇住让我在这洞里做了多少荒诞事?我心中暗骂着,想来这莲菩萨也不是什么正经邪神,什么恶趣味才会让它控制一大帮子人在这荒野丛林里给它演戏看?无不无聊。

我尽量忽视耳朵里的不适感,攥着一股劲儿往前不断爬动,越爬到深处,那些零零碎碎的人骨头就越多,我开始还把骨头拨开,后来干脆直接不管了,那身祭服也早就已经被我糟蹋得不像样了。

白神仙提醒我一定要思考,我就边爬边想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,譬如,那个被刀磨出来的小标记到底是谁留下的。

根据我现在的了解,我猜测,真正能够进入尸洞到达这里的应该只有路家的先祖,路楼渊他们进洞后队伍很快就出事了,出事原因尚且不知,但我猜测当年路万水应该没有进到这么深。

至于路阿爻,我也有些难以把握,我不知道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能爬到这里,意志力得坚定到什么程度,早在我们打算进入时,路楼渊就说过,尸洞这段距离其实不算很长,就是整段都十分压抑、十分考验人的意志。

我们爬了十天,其中幻境有一大部分的影响因素,拖慢了我们的速度。

所以如果说路阿爻能三天爬到我现在的位置,甚至在爬过的路途中做下了标记,那他的意志力和控制力都应该是非常之恐怖的。

我大致快速在脑中回顾了一遍关于他的记忆,感觉这种可能性也不是没有,他本身就是对自己非常残忍的一个人,路小素在他的人生里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,他必定不会错失这唯一一个能光明正大进入路家的机会。

想着想着,我就感觉自己的脑袋猛地一疼,这种疼是连着筋脉的,像是那种吹多了风的疼痛,紧接着就是一记长时间的耳鸣,我爬动的动作缓缓慢了下来。

但我迅速反应了过来,来不及晃脑袋就连忙往前猛爬了十米多,我的心脏在疯狂地剧烈跳动,我开始呼吸不畅,脑子里仿佛有人在咚咚撞钟,吵的我几乎想破口大骂。

这个邪神,它又来了!

我不断晃头,把头往岩石上撞,想把这种撞钟的声音从我的脑子里驱逐出去,我的眼前是混乱的,乱的一塌糊涂,我的意识里仿佛有两个人,一个人在强制给我灌输一些记忆,而另一个人在反复让我保持清醒。

想点什么!想点什么,甘霁,千万不能被它带着走!进了幻觉就真的出不来了!

在我第十次把头撞向岩壁时,额头流下来的血流进了我的眼睛,我看什么都是血红一片,眼前开始犯起模糊来,困意涌了上来,我心说这下完蛋了,白费了白神仙给我这么多吃的。

这时,我感觉从祭服底下的腰包里掉出了什么东西,这时候掉在地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响,我的膝盖正好压在上面,硌得我一下就清醒了。

我立刻用手去四周摸索了一下,摸到一根锈蚀的钢笔,笔尖已经折了不能再用了,我的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,泪水和血水混在一起淌了一脸,但我不敢耽搁,边哭边低头,攥着手里的钢笔往前继续爬。

这支钢笔是何瑜的。

以前四哥还在的时候,我出门闲着无聊会手痒,总想拿本子画些什么,但我又懒得带笔,几乎都是靠着何瑜过活,他本子多笔也多,后来他嫌我问他借得烦了,直接送了我一根派克的钢笔,让我卡在本子上。

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送我这支钢笔所说的那些,还有他的一举一动,当年一闪而过的情景,如今记忆清晰得恍如昨日。

我不迷信,但听到钢笔掉落的那一刻,我清醒了,仿佛何瑜就和以前一样在我身边,陪着我,他在提醒我绝对不能睡着,不能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,不能再一次进入幻境。

我吸了吸鼻子,用宽大的袖子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和泪,把钢笔重新放进腰包里,继续往前爬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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