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。残存的omega信息素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淡。
虽然只有扎在后颈的腺体上,抑制剂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,但现在情况紧急,赌一赌总比等死强。
季池予看向那只仅凭单手,就按住了自己两只手腕的左手。
像是广告里会出现的那种完美模型,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蓝绿色的血管蛰伏在肌肤下,显得清瘦又不失力量感。
一看就是很适合被扎上一针的好苗子。
她张了张口,打算随便发出点什么声音,转移开alpha的注意力,再趁机进行注。射。
可季池予还没来得及这样做,原本一直居高临下俯视她的alpha,却忽然俯。下。身来。
那张无可挑剔的脸,一下子被拉近到咫尺之间。
季池予几乎看清了睫毛落下的细小阴影。
因为alpha的目标非常明确,是喉咙,她下意识以为自己会被野兽咬穿。
但皮肉被撕咬的疼痛,却迟迟没有传来。
反而是仿佛被舔舐过的湿。软触感。
季池予错愕地睁开眼睛,看见了低下头、正埋在她颈间的alpha。
她看不见alpha在做什么,只知道柔软的黑发蹭在肌肤上,混杂着太近的吐息,泛起凉意和微痒交织的危机感,如芒刺背。
既不撕咬猎物,也没有试图标记。
如同含住猎物的獠牙、悬在头顶的一把刀,将落未落,更叫人头皮发麻。
——他到底在做什么?
唯独没有设想过这种可能性,季池予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。
而alpha仍在专心嗅闻他的猎物。
他在确认一件事。
颈侧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,只隔着薄薄的一层肌肤,就是足以致命的大动脉。
以alpha敏锐的五感,在贴近之后,他甚至能听见血液流动的声音。
因恐惧而极速加快的心跳,也让猎物身上的气息愈发浓郁。
不是让他烦躁的alpha,不是浑浊寡淡的beta,更不是甜腻过了头的omega。
——很干净,无论哪里都只有他一个人的信息素。
只凭最原始的本能行动的alpha,得出了这样的结论。
这的确是属于他的东西。
是安全的、可以信赖的存在。
但还不够。
忍不住用脸颊厮磨着柔软的颈侧,alpha的神态亲昵而餍足,又顺势去寻找猎物的后颈。
那是腺体的位置。
他需要用力咬开藏起腺体的皮肉。
就像咬开甜蜜多汁的果实一样,在肆意索取的同时,也用自己的信息素,将腺体重新满满地灌得饱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