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个病人请您看看。”
梁大夫无法拒绝。治病救人对他来说能上瘾,他拍拍桌子:“我要诊金。”
周涉毫无负担地说:“当然。”
看的又不是他家的人,回头叫皇帝出钱。
这边一锤定音,天幕则道:
【但比较神奇的是,他们连投降都非常有风格。赵家大儿子准备带着全家投降,二儿子宁死不降,但如果你以为他是有风骨,那可就错了。
赵二对哥哥说:周扒皮小心眼还仇富,你投降肯定没有好果子吃,如果不想倒霉,干脆咱们一起杀出去吧。赵大寻思寻思,觉得弟弟说的非常有道理,于是在城头上大喊:我赵家人不降——
说完这句话之后,他们一起回到府上,正要商议怎么解决现在的难题,到底要不要向何景澄求援,赵二就绕到哥哥背后,拔剑把大哥扎了个透心凉。】
赵舒明:“?”
赵大:“?”
赵二:……
弘安帝想了又想,觉得自己实在想不明白,这到底图啥呢?
所有人都有这个疑惑,天幕及时解惑:
【赵二主要是为了突出自己,就算投降,他也得是带功投降。很显然,他哥哥就是他的功劳。】
这简直不是正常人的脑回路,大家都惊呆了。
连几位皇子想起自己的兄弟们,都觉得相比之下,哥哥弟弟真是个正常人。
赵舒明听完,突然从座椅中站起身,三两步冲到墙边,等再转头回来时,手上握着一根长棍,狠狠抽在两个儿子身上。
赵二被一棍子抽出一条青紫,杀猪一样嚎叫起来:“爹?!”
赵舒明不说话,又是一棍子。
赵大发出一声惨叫,深觉无辜:“爹!!”
打到最后,赵舒明累了,把棍子丢开,瘫坐回椅上。
他正想说什么,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喧哗,混乱的脚步声传来,夹杂着几声尖利的斥骂声。
最沉重的那道脚步声在他们房门外停下。
“哐当”一声,房门豁然洞开。赵舒明抬头望去,那是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男人,冲他微微笑了笑。
“在下奉陛下之命清理逆贼,如果有什么话想说,就去京城与陛下讲吧。”
房门外,是往来错落的人群,赵氏家眷都被驱赶在一处,将士如狼似虎,院落中是拆得破烂的家具。
赵舒明瞬间浑身瘫软。
【和赵二相比,更有骨气的反而是赵家女眷。赵二投降当天,赵家大房听说丈夫被杀,留下一句“大势已去,岂能苟活,为敌所辱?”,在家引火自焚。
赵二家眷知道丈夫投降后,在家门口等着丈夫。她看见赵二仓皇失措又难掩喜悦的脸,深觉失望,突然拔出丈夫身侧那边剑,剑上甚至还沾着赵大的血,她对丈夫说“城破家亡,合该战死!你今日苟且偷生,必受天下英雄耻笑!”
说罢举剑自刎。赵二猝不及防,血溅三尺,当场淋了他满头满脸。】
成王败寇,本是常事。宁死不愿在敌人处低头,也是她们最后的选择。
和狼狈求生、丑态毕现的赵家兄弟相比,她们选择以死维护自己的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