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念点头,他已经联系了外公,外公会雇佣保镖住进别墅保护他。
秦医生看郁念也把安全问题放在了心上,也没有再说什么。他挥挥手,示意郁念先出去,他先给少年检查一下。
郁念退出房间,他回到房间整理行李,又给菲佣多放了几天假,雇佣的菲佣都是普通人类,郁念担心他们会看见一些不符合世界观的奇怪东西,干脆又给他们放了几天假。
……
秦医生在房间里待了好几个小时,保镖都已经入住了,而郁念给秦医生和助理点的外卖都冷了。
秦医生出来时,郁念正打算点新的外卖。秦医生拦住了郁念:“不用了,我们先走了,我明天会再来检查他的情况。”
郁念点头:“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?”
秦医生:“他醒了记得告诉他,留在床头的药记得按时吃。”秦医生写了张纸条,纸条上写着用药时间和剂量,他把纸条贴在了墙上。
秦医生的助理跟在秦医生身后,风风火火地拎着那份冷掉的外卖离开了。
秦医生一直都是这样,来得快去得也快,郁念已经习惯了秦医生的作风。
……
深夜,又开始下雪,呼啸的冷风夹杂着雪粒细细碎碎地落在屋顶,打在玻璃窗上,发出微不可闻的零碎声音。
明既白的胸膛突然开始急促起伏,他的手指握紧了,深深陷进掌心,接着猛地睁开了眼。
柔软的被子裹着明既白,周遭温暖而黑暗,经过系统强化的视力足以让他看清楚周围的环境。
他被关在一个装修讲究的房间里。
明既白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,他的腰腹间缠着绷带上了药,浑身干净清爽,身上的伤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。
有人救了他为什么要救他救他的目的是什么?盯上了他的道具吗?还是知道了他的秘密
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午餐,从小在无限逃杀中摸爬滚打长大的明既白再明白这个道理不过。
救了他的人,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?明既白压着眉,空间道具里的系统核心流光溢彩,透明的核心中间流转着无数数据流。
明既白虚虚地握住拳,一把匕首在他虎口中忽闪忽现——这是一个最省力、最灵活的姿势。
他悄无声息地打开了门,两个保镖不出意料守在门外。明既白松了手,手中匕首的虚影彻底消散。见门打开,保镖微微侧头,胸口别着的对讲机上的信号灯闪了闪。
保镖低声说了句:“醒了。”
对面说了什么,保镖点头。
他对着明既白说:“老板马上就过来,您可以先去会客室等待。”
明既白沉默地点头,他知道下面才是重头戏。
——关于这个所谓的“老板”到底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。
两个保镖站在明既白两边,防止明既白突如其来的发难。
两人像是挟持犯人一样,一左一右地把明既白带到了会客室。
明既白安静地坐在牛皮沙发上,暗自揣摩这个“老板”的脾性。
有钱且大方,他受的伤很严重,祛除死气对于大部分医生来说很棘手,花的钱肯定不是一个小数目;心机深沉,他刚清醒就给他一个下马威,保镖训练有素;严肃正经,见面专门定在装修庄严的会客室;救了他,显然明白他的价值,手眼通天。
明既白已经大概勾勒出了“老板”的画像——一个大约三四十多岁的人,多着正装,说一不二道貌岸然喜欢打官腔的假好心。
会客室的门是打开的。
“piapia”的声音由远及近。
是脚步声吗?穿什么鞋子会有这样的脚步声明既白想。
也不排除是宠物的脚步声。
门口的保镖微微侧身,让开道路,低头表示敬意。
明既白抬起头。
明既白:。
他难得的怔住了,一直飞速运转的大脑空白几秒,像是稳定运行的齿轮中间突然掉进一粒沙,僵硬地停滞卡顿了一下。
一个穿着毛茸茸棕色小熊连体衣眼睛圆圆的少年站在他的面前,一张雪白的小脸被裹在软绵绵的衣服中间,鞋子是和睡衣同款的小熊毛绒拖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