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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。

景棠将药吃完后，陆照言把靠枕撤了，扶着景棠躺下。

陆照言给景棠掖好被子：“睡吧，我就在旁边守着你。”

景棠轻轻一摇头。

陆照言看懂了景棠的意思：“之前不是跟你说过，我熬一通宵第二天也生龙活虎的，何况今晚上我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。乖，听话，快闭上眼睛睡觉。”

景棠静静看了陆照言一会儿，闭上了眼睛。

陆照言搬了把椅子坐在景棠床边，双臂撑在扶手上，双手交握搁在交叠的腿上，认真而专注地看着景棠。

清酒般的月色与萤火般的光晕缱绻地交织在一起，将时间烘焙得醇香而柔软。

不知过了多久，景棠忽然不安地动了动，发出一声不舒服的软软的鼻音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唇。

陆照言俯身看了看，发现景棠的嘴唇有些干。

陆照言倒了一杯温水，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些，试了试水温。

陆照言一手拿着水杯，一手揽着景棠微微坐起。

陆照言将水杯放在景棠唇边，在景棠耳边道：“棠棠，喝口水吧。”

景棠半梦半醒间，眼睛也没睁开，微微启唇，温水流入口中，景棠本能地伸出双手捧着杯子，一连喝了好多口，感觉舒服多了，然而又把双手收回了被子里。

陆照言扶着景棠躺下，景棠又安稳地睡着了。

天光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。

陆照言站起身活动了一下，看了一会儿日出时红彤彤的太阳，又转回椅子上坐下。

景棠的睫毛微微地动了动，继而睁开了眼睛。

景棠安静地躺了一会儿，脑海中浮现起陆照言忙碌着倒水找药的画面，心里好似燃着一簇温暖的火光。

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一股脑地涌入脑海。

陆照言已经发现景棠醒了，不过他见景棠没有不舒服的样子，眉眼明媚而愉悦，便不忍出声打破这个画面。

景棠微微转了一下头，与陆照言四目相对。

一缕阳光从陆照言身后照了进来，在两人之间跳跃闪耀。

陆照言道：“好多了？”

景棠道：“嗯！”

声音还带着点沙沙的鼻音。

陆照言道：“早餐想吃什么，我去给你买。”

景棠道：“就要南瓜粥与火腿鸡蛋饼吧，别的不要了。”

陆照言点了点头，走之前又嘱咐道：“棠棠，如果你要洗漱的话，记得披上外套再去。”

景棠道：“好。”

一个个袋子与盒子打开，早餐的香气在寝室内弥漫开来。

景棠与陆照言各自在自己的书桌前吃早餐。

鸡蛋饼嫩滑，火腿肠粒咸香而有嚼劲，南瓜粥冒着香甜的热气。

景棠吃完美味的早餐，陆照言过来试了试景棠的额头温度，明显能感觉出来不烫了。

陆照言从药箱里拿出药来：“感冒药还是得吃着，免得反复。过半个小时之后再吃。”

景棠道：“嗯。”

景棠的声音里好似洒了一层糖霜：“陆照言，幸好有你，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