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杳捂着脑袋: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!”
银花婶笑道:“要我说啊,你们两没一个聪明的,有话直说就行了,吵个什么劲。”
“没吵,我就是……就是……”
银花婶追问道:“就是什么?”
“哎呀,反正就难为情死了,平日我可没少哄他,这次指定是不能了。”
银花婶还等着两人尽快名正言顺,让云杳彻底成为家里人,“那你就再去哄哄的,就当看在娘的面子上。”
云杳也耍起小性子,“才不要。”
“你要是不去,那我可就去找他了,便是揍一顿,也得把人拎到你跟前来。”
云杳索性裹起被子,“我不管了,反正我不会再去哄他。”
“行,我明儿早就去。”
隔天银花婶起了个大早,出了屋门,四下寻了一趟,这才在祠堂那儿寻见虞烽。
此时他正喂着牛,同拐子爷在那谈天。
银花婶昨夜便盘算好了,如何一招让自家儿子就犯。
她凑到拐子爷跟前,也没个开场,直接问道,“拐子哥,咱们村近几年也没出过什么喜事,这一应礼节我都给忘了。”
这话问得凭空而起,拐子爷一脸纳闷:“好好的,怎么想起问这儿了?”
“这不有备无患嘛,你看我家广定都多大岁数了,等忙过这气,可不得同他张罗张罗。”
虞烽在一旁状似无意的听着,只当银花婶是为着自己和云杳的事提先打听,便也不插嘴。
“妹子你这是有属意的女子了?”
“还没呢,这不想着提前准备着呢!”
闻言,虞烽不可置信地看了过去。
银花婶看也不看自家儿子,“老哥你说说,这事真要备起,得有个什么章法?”
拐子爷向来是村里的百晓,他沉思片刻后说道:“这娶亲嫁人,各有各的章法,离得最近的便是杳哥儿同你家广安的婚事,那时节什么都顾不得,更是没半点礼数,就不拿着来论说法的。”
“是,是,说起杳哥儿,我这心里着实对他不住,年纪小小就来了我家,当牛做马的,今后若有机缘,我得同他再说一门亲事,当自家孩子送出门去。”
听着这聊天风向越来越不对,虞烽直接急眼。
“娘,好好的,你说这些干嘛!”
“也没什么,就昨儿夜里,我看云杳闷闷不乐的,想着我能做点什么,让他开心开心的,便就又提起这事儿?”
“那他是怎么说的?”虞烽递过去不解的眼色,试图唤回母爱,好把云杳还给自己。
“云杳一个哥儿,纵是说了什么我也不能跟你说去,你忙你的,少插嘴!”
银花婶本就是奔着气儿子来了,哪里能见好就收,“拐子爷,赶着今儿没事,咱俩好好聊聊的。”说着还搬来凳子,拉出一副就要长谈的姿态。
拐子爷也是闲得没事,细细讲道:“虽说各地结亲风俗大致一样,可咱们林家村有林家村的结亲章程,祖上一半是靠山吃饭的,这大山便是天地,结亲前,需得让道士填了八字,祭献山神,这趟流程是万万省不得的。
“再是新人入门……”
这繁琐又弯绕的章程虞烽是一个字听不进去,银花婶下的那剂猛药正中其下怀,虞烽越想越不对劲,这便找了个借口便离一祠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