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远就见壹大妈手持竹竿,正敲著被褥呢。
隨著手臂的挥动,发出连串噗噗的闷响。
这眼看要入冬了。
像今天这样的大太阳可不多见。
院里好些人都把被单拿出来浆洗晾晒。
“壹大妈,今儿天气好,您也晒褥子呢?”褚卫国笑著招呼。
这满院里也就壹大妈跟他说的上话。
不为別的,毕竟便宜老娘的手帕交。
“哟,今儿下班可早,你托我打听的事有消息了。”
壹大妈闻声放下竹竿。
拍了拍身上沾著的絮,笑著迎上来。
“怎么说?”
壹大妈说的事,褚卫国心里有数。
原身睡的那炕褥子太久没洗,总有一股子怪味。
前几日托壹大妈帮著打听,想点钱找人將屋子拾到出来。
顺便再换床新褥子,被单也要洗一洗。
“城门楼子下揽活的老妈子,洒扫浆洗,半天功夫要两斤棒子麵。”
“要我说,咱这大院里就属秦淮茹干活利索。”
“你要觉著不好张嘴,这事我去说?”
壹大妈看贾家日子过的窘迫,贾东旭好歹还喊她声师娘。
这钱给外人挣也是挣,倒不如问问秦淮茹愿不愿意。
就是扫个屋子,洗个被单啥的。
也不怕被人嚼舌根。
“就她那婆婆,我可招惹不起…”
想到贾张氏那胡搅蛮缠的劲,褚卫国登时就打起了退堂鼓。
別到时好心被当了驴肝肺,反惹来一通数落。
“倒也是…”
壹大妈闻言,也有点犯嘀咕。
贾张氏那人,狗见了都得绕道走。
两人正说著话。
就见秦淮茹臊眉耷眼的进了院子。
贾东旭肩上扛著个麻袋跟在后头。
两口子鼻子不是鼻子,脸不是脸的,八成是路上拌嘴吵架了。
“这事改天再说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