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外传,叫我不得好死!”
云杉嘆了一口气:
“这事算不得什么大秘密,知道的人不少,我也是偶尔听过一嘴。
说是我家老爷是个古武世家出身,也是在后妈手上討活过一段时间。
后来不知那后妈怎么闹的,老爷就毛了,和本家断了关係,自立出来了。
陈行走不妨以这个为切入口,和老爷拉拉家常。
你知道的,我家老爷是个极心善的人,他看你这样,心一软,事情就能多一两成的胜算。”
陈明远专门打听过宋筑成事情的,只知道他外家是匠工世家,是母亲偷人才生下的他,一直不受外家待见。
他生父不详,约莫是个武道高手,出身一个世家。
陈明远反应过来,知道事情又大条了:
“没想到宋大將背后还站著一个古武世家,这可是和隱世宗门一样,都是霸占一方洞天福地,隱世不出的恐怖势力。”
陈明远立刻又给云杉,行了一礼:
“金小哥放心,此消息我一定会烂在肚子里的。”
云杉罢了罢手:
“行走是个君子,而且也是真心对大將好。
这事合则两利,办下来,对行走和大將都好,所以我才提了这一嘴。
否则,就是打死我,我也不会说的。”
两人又聊了一会,就到了工地,他们先去给灶上送豆子。
一路上碰著些人,都是躬身给云杉行礼:
“见过金管家。”
云杉不是管家,但不妨碍他十分喜欢这个称呼,便一一笑著回了礼。
等到了灶上,他侄子狗娃就迎了出来。
狗娃依旧还是那副呆呆傻傻的样子,不过他眼下穿的的齐整,在灶上几日养下来,肉眼可见的胖了。
看著渐渐有了人样。
狗娃抱著云杉,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拿出一粒芸豆:
“二叔吃!甜!”
云杉摸了摸狗娃头:
“二叔有,狗娃吃吧。”
狗娃不依,依旧举著芸豆:
“二叔吃!甜!”
说著,灶头上就传来一声笑声:
“这娃儿心实。”
老韩头走了出来,他身后是丁瑟和丁村长。
“金管家,什么风把您吹来了?”
云杉在外人面前还可以托大一下,但见著工地上的几位,那可就不能看了。
他们一个个的,都是宋筑成母亲用过的旧人,在他那里是极有体面的,称得上一句“皇亲国戚”。
云杉赶忙笑著回道:
“什么管家不管家的,都是玩笑话。
只要能跟著老爷,哪怕只是一个小廝,我也就知足了。”
“话可不要说早,我瞧著大將这么许多年,待过那么许多项目,小廝找过不少,也就金管家做事最妥帖,是个有善心,但有分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