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筑成不是矫情人物,自是收下药材,不过该说的还是要说:
“些许小事,如何就闹到你姑奶跟前?
她身体不好,可不许再烦她。”
苏琉璃不敢驳宋筑成,只小声嘟囔了一句:
“事关师父身体,怎么能是小事呢?”
“嗯?你说什么,我没听清楚,再说一遍?”
“我是说,我下次不敢了。”
苏琉璃吐了个舌头,做了个鬼脸。
宋筑成不好再说她,只叫过小廝,拿了拜帖给他:
“云杉,替我送张拜帖给郑家大老爷。
如果他问你什么,你只说这事越快定下越好,且要保密,否则传出去,一个处理不好,就要得罪人。”
云杉躬身应下,他拿了拜帖出了宋宅,就要去郑府。
只是还没走没几步,就叫人拦住了。
那是个乾瘦乾瘦的妇人,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叫住云杉:
“柱子,是我,你嫂子。”
说著,妇人把她身边一个八九岁的小子,往云杉面前一推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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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你狗娃侄子,小时候,你们俩最亲了。”
狗娃怯生生的看了看云杉,又看著自己娘亲,並不答话。
妇人见此,当即就一个巴掌招呼到他脸上,凶道:
“哑巴了?不会喊人?”
狗娃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,脆生生喊了一句:
“二叔。”
云杉面无表情:
“如今,我得宋老爷抬举,赐了名,改叫云杉,不是什么柱子。
嫂子,当初分家时候就已说过,老死不相往来,如今还来寻我做甚?”
妇人闻言就跪在了云杉面前,边哭边摑掌自己:
“当初是我鬼迷心窍,一张蓆子就把你赶出了家,是我不是人,是我畜生。”
她拉过狗娃:
“我不是东西,我活该饿死累死,但你侄儿是无辜的,你不记得了?
当初你走的时候,就狗娃哭的最凶,喊二叔都喊哑了。”
云杉对妇人是恨的,但狗娃,他却恨不起来。
妇人见云杉表情鬆动,立刻就给他磕头:
“柱。。。。。。不,云杉,你是知道的,这几年的光景越发不好。
村里现在,都见不到五十往上的老人了。
如今家里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,已经许久没开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