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野心谁都有,儿臣不过是审时度势,藏得深罢了。”
从怀中掏出一卷黄绫诏书来,他继续言语着。
“争不过,就保命。”
“装无能,扮蠢笨,想着混个闲散王爷当当,过着吃喝不愁的太平日子,似乎也不错。”
“可既然老天爷把这机会,都拱手送到儿臣面前了,再不争不抢,那儿臣不就真成傻子了。”
手一甩,黄绫诏书展开,李翰举到衡帝面前给他看。
“儿臣也是父皇的亲骨肉,皇位传给儿臣也是一样的,被让两色眼睛的哑巴再祸乱人间了。”
“想到父皇患病在身,多有不便,儿臣已命人仿照父皇的字迹,将密旨都写好了。”
“父皇只需在上按个指纹,再盖个私印便可。”
李翰的话音未落前,淑太妃已经开始在屋子里四下寻找衡帝的私印。
在衡帝身边照料侍奉多日,淑太妃已将殿内的物品摆放瞧了个门儿清。
而李翰则不顾衡帝无力的挣扎和怒吼,强行拖着他的手按在朱红印泥上,随后又在那张密诏上按下指印。
。。。。。。
前朝宫殿,杀声震天,血腥之气四处弥漫。
而惠贵妃所在的冷宫里,却沉寂幽静得像另一个尘世。
仿若外面的血雨腥风都与这里的人没有半点关系。
今日的惠贵妃一改近日来的素雅,她衣着端庄华丽,画了远山眉,涂了胭脂红,唯有发髻上没有金钗凤簪,尽可能地低调了一下下。
“本宫的铮儿也该到了吧?”
李公公上前,笑得谄媚:“按理说昨个儿就该到京城外了,但今日金吾卫封锁城门,估计十殿下是被拦在了城外。”
惠贵妃言:“只要到了京城就好,这节骨眼,在外面候着反倒安全。”
话落,惠贵妃沉思了片刻,又不放心地问:“那边的事儿都交代好了?”
李公公答:“主子放心,银子能打点的,都给到位了,银子打点不了的,该用的手段也都用上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