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先生,突然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?”
“我肚子痛。”
祁迹的声音十分虚弱,仿佛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。
陆鸣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,但他受过多次训练,能在最紧急的状态中很快冷静下来,做出最正确的选择。
“发我定位,在原地等我。”
陆鸣骑着摩托车风驰电掣,一般需要四十多分钟的车程,他十分钟左右赶了过去。
祁迹疼得恍惚中,听到车窗玻璃被敲响,他强撑着坐起身,打开了车锁。
当看到祁迹疼到唇色发白,浑身都是冷汗时,陆鸣什么也没问,抱起他将他挪到了副驾驶座。
而驾驶座上赫然染了一大块血迹让陆鸣心紧了下,尽量稳住心神将车开往医院。
上次闯红灯的记录才刚消,这次连电话都忘了打,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将人送到急诊室,才想起自己违规的事情。
他自认为心理素质很好,结果还是慌了。
好在祁迹之前在医院有病例,资料调出来能马上对症下药,血很快止住了,下午一点被推到了vip病房,手上还挂着点滴。
陆鸣看了他一眼,又被医生叫到了病房外。
“这是先兆流产,他情况又很特殊,出血很难止住,能静养还是好好静养,不能太过劳累,也不能行房。”
陆鸣窘迫地红了脸,“嗯,我们没有。”
“还有他情绪很不稳定,怀孕的omega需要alpha的安抚,你有给他做信息素安抚吗?”
陆鸣一脸为难:“没有。”
医生一脸无语,“这个很重要,他现在身体激素不稳定,你作为丈夫就要负起责任,这种情况多危险?”
“我知道了,我会负责的。”
医生无语摇了摇头,见过太多这种例子,只能怪这omega命不好,也懒得多说,懂得自然懂。
见陆鸣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,祁迹难得有些愧疚,“你又被医生责备了?”
“我没有给你做信息素安抚,是我的失职。”
以他们之间的关系,做信息素安抚太尴尬了,所以一直拖着没有做。
“跟你没关系,是我自己控制不住发脾气。”
陆鸣知道他今天去机场接人了,他其实有想过这样放他一个人开这么久的车,会不会有危险?
但是想到他们那么久没见,他连司机都没叫上,一定是想和他独处,有很多话想要对那人说,所以他没有跟过去。
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。
陆鸣搬了椅子,守在他的床边看着点滴,滴得好慢,打完这瓶还有两瓶。
“你跟他吵架了吗?”陆鸣试探性地问他,“要不要跟我说说?”
“我又把关系闹得很僵。”祁迹满脸厌弃道,“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这样?”
“总是这样?”
“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另一个omega,他给那个omega拎行李,我生气了没有藏好情绪,我知道他不会跟别人乱来,可我还是很生气,他也觉得我不该生气,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那种微妙的……算了不说了,你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