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在对方拿出了持守的玉牌之后,尤富贵就成了边上站著的鵪鶉。
听著尤富贵的辩解,灰袍僧人的脸色闪过一丝阴霾。
“我不想知道,之前的持守是怎么管的,但是现在是我在管,不听话的你应该知道后果。”
此刻说话的灰袍僧人,全然没了陈良等人之前见过的和善。
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,不怒自威的神情。
尤富贵仿佛想到了上一任持守的样子,平日里根本看不出来,这些人的狠辣。
只有真正见过的时候才发现,这些所谓的持守,就像是那些江湖里传言的江洋大盗,亡命之徒。
他们是真的不把人命当做一回事的。
想到这里,尤富贵的双腿一软,忍不住直接跪在了地上。
灰袍僧人的眼中厌弃的神色一闪而过,隨即换上了一副慈善的面孔。
“要知道,你供奉的是真正的神明,眼前这些算的了什么,只要好好听从菩萨教诲,別说这荒郊野岭一个小赌档。
就是京都里的名窑赌场也都是你的。”
灰袍僧人很清楚,对於眼前这种愚民,除了施威之外更要施利。
民畏其威,而怀其德,莫能勿从。
灰袍僧人的声音仿佛带著一种魔力一般,尤富贵的眼中不免生出了几分贪婪的神色。
京都那都是贵人的居所,要是自己能有一处档口。
哪里还需要窝在这荒僻的地方。
甚至大胆一点,日后自己也能够成为京都里的贵人。
就像不久前,来过村子里的那些人一样。
想到那群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,就能在村里一副趾高气昂的使唤衙门里的老爷,再想到日后说不得,自己也能成为京都里的贵人。
尤富贵心中忽然一片火热。
就在尤富贵准备在新持守面前,好好表一表自己忠心的时候。
前面的赌档之中,忽然传来了一阵阵杂乱的声响。
灰袍僧人的脸上明显的露出了一丝不悦的神色。
尤富贵当即站起身,大步推开木门,脸上恶狠狠的扫视了赌档一圈。
“吵什么呢,不知道今晚还有敬神吗?”
放在平时,尤富贵这一嗓子,基本上赌场里的声音就被压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