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脱了。”
徐九黎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。
他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。
不脱怎么疗伤?
徐九黎不明白。
鹿瑶僵硬的身体绷得更紧,清晨的寒意钻进她的身体,让其每一个毛孔都充满抗拒。
抗拒能活命吗?
显然不能。
顺从吗。。。可未免有些太羞耻了吧!
鹿瑶能感受到身后那道实质般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胸口的位置。
那上面是自己耻辱的烙印!
也是自己痛苦的根源!
“你什么身份,命令我?”
鹿瑶没有回头,声音从牙缝里挤出。
“哦豁?”
徐九黎绕过石桌,走到她面前。
居高临下地看著这个。。。嘴硬的傢伙!
徐九黎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。
而是伸出手,点了点她胸前。
“这股力量在侵蚀你的心脉,每一次动用灵力,每一次情绪波动,它都在蚕食你的生机,你认为自己还能撑多久?一个月?两个月?”
他的话语冰冷,精准地剖开偽装。
鹿瑶的脸色则是愈发苍白。
她当然清楚自己身体的状况。
那股跗骨之蛆般的死气,已经不仅仅是伤口的问题,它像一张网,正在慢慢收紧,要將她整个人吸入。
“我再说一次,脱了,或者,我帮你。”
徐九黎的耐心正在告罄,他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正人君子,要不是对方修为明显高於自己。。。徐九黎再给她扒了再扒拉!
这句话彻底点燃了鹿瑶的羞愤。
“你敢!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
徐九黎挑了挑眉,向前逼近一步。
身上带著一种蛮横的侵略性,压得鹿瑶断断续续地喘气。
鹿瑶死死咬住下唇,屈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。
她知道,反抗是徒劳的。
在这个男人面前,自己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鹿瑶缓缓抬起颤抖的手,解开了腰间的束带——黑色的劲装滑落,露出里面素白的褻衣,她的动作很慢,每一个瞬间都像是在忍受凌迟。
当褻衣的系带被解开,整个后背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时,她闭上了眼睛,身体也剧烈颤抖。
那块盘踞在左肩胛骨的黑印,比昨日更加狰狞,它不再是一个平面的印记,而是微微凸起,边缘的黑色纹路像是活物一般蠕动,散发不祥。
徐九黎没有多余的动作,绕到鹿瑶身后,双掌隔空虚按,掌心与那块黑印保持著一寸的距离。
他没有立刻接触对方的酮体,而是在调整自己的呼吸,运转识海內的《周天衍神术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