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院清净优雅,和前面仿佛是两个世界。
陆綰寧对此唯一的感受是,六郎真有钱。
穿过假山,远远的陆綰寧便看到了秋爽居。
门口没有小廝把守,甚至都没下人往来。
她这几日早就將这边的情况摸透了。
上午,大夫会来给六郎看病。
之后就是饭点,会有两个小廝来给六郎送饭,只待一炷香便离去。
现在是临近傍晚,一个时辰內不会有人来。
陆綰寧轻轻推开院门。
这还是她第一次进这座院子。
比她想像中还要清雅,风一吹,竹叶瀟瀟,两只仙鹤正站在浅浅的池水中捉鱼。
廊檐下掛著风铃。
陆綰寧却顾不得欣赏,因为已经下起了小雨。
树上。
暗卫看向惊云:“大人,这样放陆姑娘进去真没事吗?”
惊云懒懒打了个哈欠:“不然呢,你把她赶出去?”
主子这几日鲜少有神志清醒的时候,但清醒后,总会顺嘴问一句这位陆姑娘。
真要是不想见,会每次都问?
这边陆綰寧已经拉开房门。
厚重的帘子將光线遮挡,屋里漆黑压抑,空气里还瀰漫著一股浓浓的血腥气,黑暗中好像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著她。
像潜伏在黑暗中的狼,隨时都能扑上来一口咬断她的喉咙。
陆綰寧有些害怕:
“六郎,是你吗?”
回答她的是一阵哐啷啷的锁链声。
她刚要点燃蜡烛,就听到谢执沙哑的嗓音响起:“別点灯,过来,来这里。”
陆綰寧被谢执的声音嚇得抖了一下。
这才几天不见,六郎的嗓子怎么就沙哑成这个样子了?
像是被人虐待过一样。
她摸著黑走向谢执:“六郎,你在哪里,这里好黑,我什么都看不清楚。”
说话间,陆綰寧被脚下的地毯绊了一下。
身体朝前倒去,却並未摔疼,而是摔在了一个温暖炙热的怀抱里,带著浓厚血腥气的怀抱。
陆綰寧还没来得及开口,唇舌便被男人狠狠吻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