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宽大的手掌在她头顶揉了揉。
陆綰寧觉得此时的自己像极了等待神明饶恕的罪人,她甚至不敢大声呼吸。
“你以为我是因为这种事情带你来昭狱的?”
“难道……不是吗?”明明男人什么都没解释,可这一句话便让陆綰寧彻底放鬆下来。
谢执屈指在陆綰寧额头弹了一下:“傻子。”
她以为没有他暗中安排,皇后会注意到她一个小虾米?
“走了。”
看著谢执高大宽阔的背影,陆綰寧头一次觉得自己的脑袋成了装饰品。
既然不是审问她,那带她来昭狱又是为了什么呢?
“小心脚下。”
谢执冷淡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,动作间却是带著不易察觉的呵护。
陆綰寧低头看著阴湿的台阶。
昭狱这个地方比她想像的还要阴暗。
血腥味掺杂著阴湿的霉味钻进鼻息。
很难闻。
忽然一方乾净的带著薄荷清香的帕子递到了她鼻息前:“这个能遮一遮这里的气味。”
薄荷的清爽瞬间驱散那些乱七八糟的味道。
只剩下乾净的清爽。
“到了。”说话间,谢执拿出钥匙,將其中一间牢房打开。
陆綰寧跟在谢执身边。
她看著蜷缩在角落的,蓬头垢面的囚犯。
牢房里光线阴暗,並不能看清对方的真实面目。
一盏灯笼照亮了昏暗的房间。
昏黄的灯光碟机散阴暗,陆綰寧很快便看清了对方的真实面目。
是他!
当时站在知府身边的那个师爷!!
陆綰寧记得他!
他每次来胭脂楼都会点一堆姑娘陪他。
结束后每次都不会付钱。
甚至有几次將几个姐姐逼疯……
“就是他向知府提议,怕你不听话,火烧胭脂楼的。”
陆綰寧闻言瞬间红了眼眶,她鬆开谢执的手衝上去薅起男人的头髮对著他的脸便是一阵狂扇:
“我娘她们有哪里对不起你,你要这么对他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