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綰寧一边擦脸,一边偷看他。
告假了?
为什么忽然告假?
该不会是因为她吧?
不会不会,六郎才不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。
说不定是太子殿下对他有什么安排呢。
想到此,陆綰寧收回视线。
擦完脸,陆綰寧倏然想起另一件事情:“你给我告假了吗?”
谢执坐回到桌前单手打开卷宗:“告了。”
陆綰寧看著谢执那略微彆扭的动作:“六郎,你左手是不是不太舒服啊?”
谢执不想承认自己的手给陆綰寧握麻了:“早上练枪的时候抻了一下。”
“哦……”陆綰寧鼓著腮坐回到西洋镜前。
看著镜子里,脸颊通红的自己,陆綰寧恨不得一头撞死。
她是得有多自恋才会觉得六郎是把手给她握了一夜,这才握麻了……
迅速给自己上了个妆,陆綰寧看著匣子里的唇脂,特意选了个最衬今日妆容的唇脂。
“我好了,吃饭去吧。”
谢执默默將手里的卷宗收好。
起身並肩与陆綰寧朝饭厅走去。
陆綰寧也不知道为什么,明明平时也是这样相处的,可今日总觉得哪哪都彆扭。
她不自觉抬手,將鬢边的头髮顺回耳后,想要开口,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谢执也觉得今日怪怪的。
往日陆綰寧去饭厅的路上小嘴总会叭叭叭个不停。
一会儿说先生们不肯真心实意教东西。
一会儿说园子里的开得如何漂亮。
就算是冷战,她也会和青桃说话。
可是今天……
“你今天怎么不说话了?”
陆綰寧闻言,粉嫩的脸颊瞬间浮起红晕,整个人仿佛架在火上烤一样热的不行。
她平时果然是话太多!
六郎果然是嫌弃她话多吧!
想到此,陆綰寧尷尬地將脸撇向一旁,看著院子里盛开的月季:“嘴巴累了,想给它放个假休息一下。”
谢执顺著陆綰寧的目光看去,满墙的粉色藤本月季,的確好看。
不过好端端的嘴巴为什么会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