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陆綰寧知道,这个人才没像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。
为了权势和姜家的世子之位,姜玉衡可谓无所不用其极。
差一点,她就被姜玉衡送到他那位废物大哥身边了。
虽然当时姜玉衡是用说笑的语气,可陆綰寧知道,他是认真的。
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,他又反悔了。
陆綰寧走神的片刻,便听到姜玉衡那瘟神一般的声音响起:“綰寧,过来。”
陆綰寧的身体在听到姜玉衡的命令后本能朝著对方走去。
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走到了姜玉衡面前。
被姜玉衡豢养的那半年,她试著反抗过,也逃跑过,可最终是被姜玉衡这个畜生一寸寸打断傲骨。
她因为逃跑,右边小腿被姜玉衡折断过,那种疼痛的感觉她至今记忆犹新。
她没打伞,走到男人面前的时候,身体已经湿了大半。
姜玉衡笑著用伞替她遮住风雨,温柔地用帕子替她擦拭脸上的水珠:
“怎么这么蠢,也不知道撑把伞,看,头髮都湿了。”
“才离开我这么一会儿,就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,没有我,你以后可怎么办呢?”
陆綰寧垂在衣袖下的手本能地颤抖著。
她不敢抬头去看姜玉衡,嗓子犹如被胶水黏住,一个字都吐不出来。
“好了,都擦乾净了。”
“让你办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?”
姜玉衡手指狠狠摩挲著陆綰寧的眼尾。
其实不需要多说他也看得出来,陆綰寧肯定被季淮序破了身子。
从前的陆綰寧美则美矣,周身气韵过於乾净单纯。
现在的她像是盛开的海棠,眉宇间的嫵媚美得人移不开眼。
打算將陆綰寧送给季淮序后他就確定季淮序一定不会拒绝这份大礼。
毕竟像陆綰寧这样的又纯又欲,还会討男人欢心的女人实在是太少见了。
明明成功把人送到季淮序的床上,他却一点都不高兴,甚至內心的阴鬱恨不得將一切摧毁:
“我的綰寧还真是能干,连高岭之季大人都能轻鬆拿下。”
陆綰寧听不惯他的阴阳怪气,也不想再受他摆布。
她强忍著骨子里的畏惧,一把拍掉姜玉衡贴在自己脸上的手:“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,我的玉佩可以还给我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