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她回去。”
陆綰寧抿唇,男人强势的声音让她明白,这件事没有任何迴旋的余地,她三步一回头:
“那我什么时候能再见到六郎,庄子上又空又大,我害怕。”
害怕?
要不是听惊云说她这几日在庄子上上躥下跳跟个猴一样。
他还真就信了她。
“六郎,你说句话嘛……”
她自小在扬州长大,说得一口吴儂软语,来到京都后哪怕被纠正了口音,但说话仍是软软的,像撒娇。
谢执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这么会撒娇:“明日我去看你。”
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又小跑回谢执身边:“真的?那我和六郎拉鉤。”
说著,她柔软的小拇指勾住男人的手指。
动作间,她又听到铁链的声音。
“幼稚,回去吧。”
谢执嘴上说她,却並未拒绝她孩子气的动作。
陆綰寧在他脸颊轻轻亲了一口:“那我等六郎,六郎你一定要来看我,你不来,我就不吃饭!”
“我走了,六郎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將房门带上,陆綰寧接过惊云递来的伞。
她知道,六郎还不信她,甚至还很防备她。
这不行的。
被惊云送回院子,就见青桃一脸紧张:“姑娘去哪去了这么久。”
陆綰寧心虚地笑了笑:“就隨便逛了逛,你替我送送惊云。”
坐回到软榻上,陆綰寧才注意到自己的衬裙上染了鲜血。
是六郎替她按腿的时候留下的血跡。
除了衬裙上,她洁白的手腕上也沾染了血跡。
他想起男人之前说的话。
所以这是毒发的症状?
清洗著手腕上的血痕,陆綰寧觉得这是个好机会。
她一定要抓著这个机会,表现自己的乖巧懂事。
彻底住进谢执的心里。
“姑娘,刚刚您出去的时候,前院的下人传话过来,说芙蓉院有位故人在等您,让您过去一趟。”
陆綰寧擦手的动作没停:“知道了,你待会儿陪我去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