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他抓住了陆綰寧!
可是……
面对陆綰寧可怜巴巴地叫他哥哥,乖巧地说著自己知道错,以后再也不会了后。
他那一肚子教育的话,全都忘了,还又给陆綰寧买了一个肉饼。
陆綰寧说得没错。
他就是个憨憨。
听季淮序说完,惊云觉得这的確像陆姑娘能办出来的事儿。
不过……
“您记性可真好,这么多年没见,竟然一眼就能认出来。”
“是许多年没见,我进京赶考的时候,她才十三岁。”如今一眨眼,都那么大了。
他低头看著腰上的双鱼玉佩。
这並不是一块昂贵的玉佩,甚至可以说是廉价。
但这是陆綰寧一点点攒出来的银子给他买的,甚至当年进京赶考,陆綰寧还凑了三十两银子给他。
他知道,那三十两银子,是陆綰寧的全部积蓄。
如今想来,当年若是没有綰寧那三十两,绝不会有他季淮序今日。
惊云还想多问几句,却已经到了书房。
谢执见季淮序到了,淡淡道:“坐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不知殿下急匆匆叫卑职来,所为何事?”
“我看过你在扬州办案的卷宗,当时下令火烧胭脂楼的是那位师爷,对吧?”
季淮序不知道殿下为什么会对这桩案子感兴趣:“是。”
“他人在京都吗?”
“在大理寺牢里。”
“送去都察院,若有问起,便说暴毙。”
季淮序没有第一时间回答。
“怎么?做不到?”
季淮序摇头:“没,只是不知殿下……”
“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。”
季淮序看著站在桌案前,认真作画的殿下,殿下什么时候,如此有閒情逸致了?
甚至眉眼都不似在朝堂上那般锋芒毕露,眉宇间甚至透出一丝温柔繾綣。
温柔?
一定是他看错了。
这位殿下,可是当著自己的父亲,手刃了兄长的冷血怪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