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平沉吟再三,也是无计可施,
岳不群现在人都不见,信也不回,你能怎么办?
此事若是泄露,华山派的內部矛盾极有可能向江湖暴露,岳先生在厂卫的情况,向冯保卑躬屈膝的丑態,也可能很快就要被人探知。
路平预想的华山派麻烦立即便会接钟而至。
四人计议许久,终究只是定下四个字:静观其变。
开封之事將了,却还没来得及与魏多见几次面。
路平最后一个拜访的就是魏。
“云积,江南有变。”
路平一证,他下意识都以为是黑白子的新日月教有什么变故。
“屠长卿丟官了。”
路平又是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。
最近不曾在江湖和官场中频繁切换,又或者是昨夜受嵩山“派”的影响,以至於反应都有些迟钝。
“这与咱们何干?”
路平喝了口茶,不紧不慢说道。
他对屠隆,原来是没有印象,后来是没有好感。
去年为了金道土,到处拉人修仙,还试图拉自己下水。
不对!
路平这时候才想起来,在京中的时候,张嗣修就告诉过自己,屠隆已经被免官,这么短时间,还能够再免一次?
“他不是早被免官了吗?”
“这一次要下狱。”
“什么缘故?”
“云积当真没有听说?”魏睿异起来。
他从案上翻出一份最新的邸报。
路平见他神色凝重,不由得也重视起来。
接过来一看,也不禁然。
王太仓倒台。
邸报上说,王锡爵女儿曇阳子,偽称在未婚夫徐景韶死后,即开始辟穀修道。
故作高深豁达之语,语义皆附和大多数人的认知,多在两可之间。
实际全是作偽,真正的曇阳子,早已经出嫁。
其丈夫,寧波府娄氏。
不仅仅如此,二人甚至育有一子。
厂卫南下,已经將娄氏夫妻尽数控制。
此事传出,朝中登时譁然。
仅仅这份邸报上,就登载了御史的弹劾十多份。
皇帝和太后,也是勃然大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