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盈盈听著曲非烟侃侃而谈,不由得鬱闷道。
曲非烟眼珠一转,嘻嘻笑道:“任姐姐,你跟路大哥在一起的时间,比非非多许多。要说近墨者黑,可轮不到我。”
她恼恨道:“路大哥回到衡州,嵩山小妖女整日缠著他,连看都不来看我,真真气死我了。”
任盈盈冷哼一声,眉头微,神情也变得大不自然,
“快看,那就是华山酒鬼令狐冲。”曲非烟听著炮竹喧天,兴高采烈地喊道。
“不值一文的臭男人,有什么好看的。”任盈盈冷声道。
“路大哥也到了。”曲非烟欢喜道。
任盈盈按捺下看一眼的衝动,冷冷道:“他到这里,跟我有什么相干?”
婚事接下来就顺畅了许多。
路平担心的“江湖拜堂定律”並没有生效。
在刘家饮宴,自然是另外一番排场。
刘正风兴致颇高,见到令狐冲也是满心欢喜,一幅心满意足的样子。
就是其弟子米、向二人,神態颇不自然,看起来就是殴打令狐冲案的主谋。
宴席之上,筹交错,宾主尽欢。
各路江湖豪客向新郎敬酒时,令狐冲依旧来者不拒,
幸好这一次寧中则早有防范,高根明等人一步不离地紧跟著令狐冲,有敬酒者也纷纷拦驾,这才避免了又一场洋相。
到傍晚,华山派江湖信號白色巨剑,被点放在空中。
隨之炮竹之声大作,鼓乐喧天。
新娘轿启程。
【惆悵华山顶,无人得解登。】
西方天空,残阳如血。
黄昏,岳不群带著东厂二太监、“十二子”进入华山派大院。
踏入第一脚的时候,他微微有些迟疑。
山风吹拂,五柳长须隨风而动。
映入眼帘的是“有所不为轩”。
岳不群任华山掌门期间,最为喜欢的一处地方,他在此居住的时间甚至超过“天琴峡”的居所和师妹在这里拆解剑法,寧中则以一套玉女剑十九式和他拆解数百招,其实,他在让著师妹;
在前年冬天,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,他在这里演示无边落木,演示完后,师妹心服口服,眾弟子莫不心驰目眩。
“岳师兄,竟然是你?”一声悠长的嘆息,打断岳不群的思绪。
一个焦黄的麵皮的老者缓缓走出“有所不为轩”。
岳不群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。
封不平,此行的头號目標。
“封兄,別来无恙。”岳不群笑道,“足下窃据华山派已久,如今也该做个了结。”
封不平冷冷一笑。
他心中竟然有一丝极其古怪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