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田这浓眉大眼的,分明想捞这份政绩,又怕办砸,这才想办法要获得黄威那支鸟銃队帮忙。
能调动黄威的人中,自己是最好说话的一个。
成了没有自己的政绩,不成还有自己的责任。
辛苦了一天,找谁说理去。
实在是……
……
回到衣锦坊,听到岳灵珊还在,路平鬆了口气。
岳灵珊的性格,一方面天真浪漫,娇蛮憨直,另一方面却又毫无主见,软弱不堪。
路平事先已经有所预料,事实也证实了一点:岳灵珊真的很好拿捏,为了某一样自己在乎的东西,她可以无止境地退让。
她现在所在乎的,其一就是华山和父母的名声。
罗衣说,这位岳姐姐倒是用餐了,就是又哭了几次。
路平也没感到奇怪,在笑傲中,岳灵珊哭的次数也是最多的。堪称笑傲江湖中的林妹妹。
能在乎她哭不哭的,恐怕只有两个人,令狐冲和寧中则。
他摇摇头,取出劳德诺的信。吩咐罗衣交给岳灵珊。
这是他盯著劳德诺写的,不乏有路平给老劳的一点点建议:
【岳师妹:
知师妹康顺,极为欣慰。
路四爷义薄云天,敢冒奇险,和我华山同图大事,伸侠义之道於闽中,救福威鏢局於危难。
师妹务须一切听路四爷吩咐。】
岳灵珊看到这封信,想必可以安心许多。
眼下他所发愁的,还是练功而已。
黄裳老先生,介绍了三种打坐的办法。
第一种,引申古人之意,他说,古代士大夫的正座就是最高明的打坐;
第二种,他否定了正座即打坐的理论,又用了唐代司马承禎《坐忘论》,讲坐忘收心;
第三种,他骂起了《坐忘论》,说这种坐忘简直就是坐而不忘,坐忘应该是最简单的方式,要是那么复杂,还怎么忘?
这就等於是:今天告诉你“欲练神功,必先自宫”,明天再告诉你,“即便自宫,未必成功”,后天再告诉你“无需自宫,亦可成功”。
得了,黄老的早期武学,本就是摸著石头过河。
现在自己也要摸著黄裳的石头过河,这块石头本身就是移动的,这也没有办法。
尝试老黄自创的打坐方法。
良久,路平睁开眼,心中一阵欢喜,总算是感觉到气的流动了。
一个声音从耳边传来,让他差一点岔气。
“你这是练功吗?全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