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狐衝心中不禁大怒,这位谭迪人好大的胆子,竟然连华山掌门也敢编排。
“上酒。”谭迪人也似乎窝了一肚子火,“唱曲的来一曲。”
招呼完又不忿道:“师父自己说的,这还有假?况且岳不群那廝下落不明,师父要是这时候娶了寧中则,华山派——。”
“闭嘴,谭师弟。”冯弗人拍案怒道令狐冲也不禁一脸怒色,他紧握剑柄,若是这谭迪人再敢胡说,非出去教训教训他不可。
一会,便有一清冷的女声唱起一曲,其声婉转:
【人世难逢笑口开,笑的我东倒西歪,平生不欠亏心债。呀,每日笑胎嗨,坦荡放襟怀,笑傲乾坤好快哉!
名利机关没正经,笑的我肚儿里生疼,浮沉胜败何时定?呀,个个哄人精,处处赚人坑,只落得山翁笑了一生。】
“这歌当真妙极,正合我意!”令狐冲许久未曾尽兴饮酒,此刻见阁间中桌上放著数种佳酿,
哪里还能忍得住,早开了一坛封泥,倒了一碗。
他贪婪地吸了一口酒香,举碗一饮而尽。
这方是“笑傲乾坤好快”!
“姑娘,你不必唱了。”
令狐冲正喝的痛快,便听到一人温声说道。
“路司李到了。”令狐衝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滋味。
他连忙掀起布帘,来到屋外,就见路平正和岳灵珊一道,崑崙派二人正起身相迎。
楼上不少江湖中人,皆是站在远处。
楼梯上也挤满了不少人,仰著脖子看著楼上,都是一言不发。
令狐冲也不由得一呆,一年光景,衡州江湖中人对路司李的眼神,已经是一种极狂热的崇拜。
自家小师妹裊婷婷站在路平身旁,一个神情飘逸,一个清丽脱俗,当真是一对璧人。
,小师妹怎地满脸愁绪,难道和路司李在一起不开心吗?
令狐冲便是拼得什么都不要,也要哄他开心才是。
他正胡思乱想之际。
只见路平仿佛伸手一抓,谭迪人长剑便“錚”的一声,便从背后剑鞘飞出,“嗖”的一声,便落入路平手中。
令狐衝心下巨震。
崑崙派二人满目惊惧。
围观眾人鸦雀无声,眼神更加狂热。
酒博士已经拿来笔墨,笑著摇摇头,放在崑崙派二人案上。
“写。將今日所说,一五一十写下来。”路平淡淡道。
谭迪人面色惨白,捉著毛笔的手有些颤抖,崑崙派的基础教育,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,没多久,就写了满满的几页。
路平看了一眼冯弗人道:“这上面可有虚言?我可曾逼迫让他写下什么不该说的话?”
冯弗人立即摇头。
路平对冯弗人还较为客气:“冯先生也请签个名字,做个见证。”
说罢,路平又环视眾人道:“可有哪位愿意出面,也做个见证?”
酒客们先是懵圈,不久便有些小激动,当即纷纷叫了起来。
“司李,我是洞庭柯陈二,情愿见证!”
“河南府河洛鏢局高照,亲耳所闻,可否为司李见证?”
“山东王崇古、张芙蓉“
路平微微頜首,点了数人,不多时大傢伙纷纷在谭迪人的供状上籤好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