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眼下就是,谁闹事谁死。”路平毫不犹豫地说道。
他隨即笑笑道:“看我心情,应该不会太久。”
回衡州的行程又一次延后。
路平也完全没有想到,一群人竟然动用打行。
等黄昏时分,徐善等人归来后。
他才放下心来。
確实如他所预想的,其余的二十多家打行,均不敢妄动。
巡捕们都有些兴奋,囂张跋扈的打行,居然被同业堵著门,连出声都不敢。
这在苏州府也是头一遭。
“判事。”徐善笑道,“今天当真是大快人心,市面上空前的安寧,平日那些无赖小儿一个个全都不见了。。
“打行的行首什么反应?”路平打断了他的话,直接问道。
徐善笑道:“他们说,一定谨遵六扇门之意,判事在苏州之间,绝不生事。”
“我信不过他们。”路平冷笑道,“你明日一早,通知各家打行,五家打行互为一保,保甲长轮充均派,若一家犯事,不举报、不阻止,五家同罚。”
徐善心中一惊,他立刻明白了路平的用意。
他是要藉助三家打行被“神明”惩治的契机,借题发挥,以势压人,在各家打行之间,实施保甲制。
打行间行保甲制?
这可是闻所未闻。
不过瞧这架势,这一次说不得能成。
却听得路平又道:“其余的关在祠中的打手,按照斗殴律,每人打三十鞭子,开具结文书,放他们走。”
徐善立即答应了一声。
惨叫和呻吟声持续了很久。
祠庙中变得一片寂静。
眾位巡捕也才各自散去。
路平独自坐在静室,敲著棋子,秉烛而待。
今天情形特殊,逼得他请出懒得动弹的任盈盈为他探听情况。
三更。
一声冷哼,两种不同的香气飘然而至。
路平赶忙迎接两位女侠。
“那个李海鸥,就躲在那处別业中。”
蓝女侠脸颊泛红,眼中却闪烁著一丝兴奋。
吴中江湖乐趣不多,这是自己能够找到的最大乐子了。
“那位状元郎—。”任盈盈羞得满面通红,从耳根到修长的脖颈也泛起了淡淡的红晕。
同时待在王登別业中的还有状元郎沈懋学。
从任盈盈的表情,路平就知道她看到了什么场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