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此推测,其他各派也是如此。
可是,信鸽联繫的问题是:只能指向一个点。
劳德诺得到了消息,只能送往华山,而不能送往嵩山。
这等重要的消息,老劳却不想送向华山,而只想送到嵩山怎么办?
路平看了看老劳有些白的头髮,心中感嘆,想必多年来因为联繫左掌门的问题,劳德诺发了不少愁吧?
等到老劳打发走打酒的酒客们,一时间,酒肆就剩下二人。
路平笑道:“萨老,坐下一起喝一杯?”
劳德诺的表情不断变幻,似乎在想以什么样的身份跟路平谈话。
“路四爷,孙女失踪,小佬儿实在没有心情。”他最终选择了一副苦笑的表情。
“一醉解千愁,说不得醒来之后,宛儿姑娘就会出现。”路平笑望著他,“况且,本官既然得知,也会帮你查访,宛儿姑娘定然毫髮无损。”
劳德诺眼中的精光一闪而过。
他小心翼翼地关了酒肆的门,坐在路平的对面。
路平给他斟杯酒,作一个请的手势,先一饮而尽,劳德诺也喝了一杯。
路平道:“本官倒是有个问题,要请教萨老!”
“请教如何敢当,四爷请直言。”
“萨宛儿昨日到衙门,向本官说你不是她的祖父,状告萨老略卖良人之罪,萨老可有话说?”
劳德诺:“……”
他素知这位路四爷一直都很刁钻,但是问题是,罗织罪名好歹得靠谱一些吧?
要是真有此事,你老还在这里跟我聊天?而不是带著一群捕快上门抓人。
也不对,此人明显是有备而来,这两人酒肆外不少耳目,想必都是此人所派。
他换上一幅惊喜的表情道:“四……四爷,此话当真,宛儿真的在府衙?这可……小佬儿谢过四爷。”
说罢起身长揖在地。
路平不悦道:“萨老何必誑我,萨宛儿说,她本是华山派掌门岳不群亲女,被你拐带到此。国朝律例,设方略而诱取良人及略卖良人为奴婢者,皆杖一百,流三千里;为妻妾子孙者,杖一百,徒三年。你还在本官面前狡辩吗?”
劳德诺目光闪烁,终於演不下去了,他苦笑道:“路四爷当真不凡,不错,在下是华山派劳德诺。想必四爷在我们初到福州的时候,就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?”
见劳德诺终於不装了,路平也淡淡一笑,再次招呼老劳坐下道:“劳兄何必苦苦隱瞒,在下对五岳剑派,对嵩山派左冷禪先生、华山派岳不群先生,敬仰已久。”
劳德诺还在奇怪,为何路平会將左掌门也带了进来,转念一想,五岳剑派同气连枝,嵩山左掌门威震江湖,在江湖之外的官府中人看来,五岳就是一家,岳掌门甚至算是左掌门的下属,他这样说,也算得上合理。
不料路平话锋一转,又冷冷说道:“福州府和本官,和五岳剑派一直井水不犯河水,不知道华山派为何派岳灵珊盗窃本官的印信,还试图暗杀本官。”
劳德诺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