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阳春白雪》,循环往復仿佛四季更替。
一曲夏然而止,犹自绕樑不绝。
眾人这才出声交好。
“诸君可还有论琴者。”严激朗声道。
老者缓缓起身:“老朽不才,献丑了。”
这两日的论琴,没有请束是无法进入的。
严激眉头一皱,便想起路平说的一个名字:“阁下可是西湖琴师黄仲公?”
泰山的某处山谷中。
搭建了几间茅草屋。
自从下泰山之后,任我行和向问天便在这里。
一开始,任我行还不时运气,试图化解体內的某一道异种真气。
很可惜,他的努力失败了。
向问天也是愁眉不展。
他禁不住又一次劝道:“教主,大小姐就在路司李身边,不如让大小姐再问问那小子?”
任我行脸色一变,怒道:“左冷禪发配长白山,那小子给我选的地方一定是倭国。老夫岂会遂他的意?”
向问天脸孔一暗,不敢再劝,
他知道自家教主內心自负无比,別说路司李现在还不算女婿,就算是女婿,他也绝对不会开口求肯。
千秋宫其实近在尺。
殷清琴或许有一些好的办法,但是任我行却拒绝前往。
“清琴已经不是黑木崖上的清琴。”他一句话,回绝了向问天的建议。
时间一天天流逝。
任我行渐渐有些颓然。
一个武林中人的一生,最该丰富多彩的时光,全部都消耗在和自身异种真气的斗爭上。
什么夺回黑木崖,復仇东方不败,中兴圣教,千秋万载,一统江湖—
如今看起来都如梦幻泡影。
“教主。平一指从京城来信—
“他说些什么?”
“他说,教主大可以不必为异种真气担忧,他有一法,可解教主之急。”
任我行眼中闪烁著喜悦的光芒。
他猛然夺过信笺,看过之后,脸色变得铁青。
“岂有此理。”
信笺立即变成一片片纸屑。
什么內功的转移与假借。
他不在江湖的这些年,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