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不平在华山有风清扬约束,其余二人在衡州还有其他各派约束。
都掀不起什么风浪。
不多久,就见英白罗走来,邀请路平入內。
路平向令狐冲微微頜首,便来到厅中。
见到寧中则时,他心中一惊,往昔风姿绰约、神采奕奕的寧女侠,变得面容憔悴,脸上的疲惫,已经无法掩盖。
一边的岳灵珊,一双大眼无神地看著路平,显然也是知道了一些內情。
“岳先生有回信吗?”路平轻声问道。
寧中则苦笑一声,默不作声。
“路大哥。”岳灵珊眼泪浴浴而下,“我爹他—“”
“这是那位林少鏢头送来的信。”寧中则平静地说。
信是寧中则来到衡州后才收到的。
没有经过信鸽,也没有经过急脚铺。
林镇南如今也在京中,父子俩都在筹办婚礼,皇家的婚礼,纳采、问名、纳吉、纳徵、请期、
亲迎六个程序,一道都少不了,可以说极尽繁琐。
即便如此,他们还是派了两名鏢师,一路快马兼程,寻找华山派直到衡州。
路平神情凝重,將林平之的来信从头到尾,仔仔细细看了一遍。
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。
“这封信还有什么人知道?剑宗二位知道吗?”
寧中则摇摇头,苦笑道:“这两位剑宗师弟,这两日频繁向我打听,开口就是:『岳师兄到底身在何处?为何这般重大的事情也不露面。』看起来,他们已经生疑,想必隱瞒不了多久。”
“封不平表现如何?”
“封不平倒是还好,不过此人城府极深,很难看出他真正的心思。”
路平沉吟道:“华山剑宗二位,我去警告一番,至於封不平,有风老先生在,倒是不必担心。
眼下华山派自己,不能先乱了阵脚。”
寧中则心不在焉地答应一声。
江湖上多以为华山掌门是一个性格刚强的女人,真实情况完全不同。
“路大哥,我爹爹他”岳灵珊急道。
“珊——岳姑娘你沉住气。”路平柔声道,“此事万勿跟其他人说起。这封信寄来,已经有十多天,真实情况如何,还不得而知。”
他顿了一下又道:“放心,我绝不会坐视不管的。”
再三安抚岳灵珊,从別院出来时,路平心中的激盪仍旧不能平息。
內相派往江南的厂卫,没有找到苗有光,也没有找到二干道长。
回京之后,內相勃然大怒。
同行眾人,便一致將责任推卸给岳不群,因而,岳不群就被关入詔狱。
詔狱中的岳不群,经歷了不知道多少次酷刑。
他很快就恍然大悟,內相想要什么,他渐渐明白过来。
自古艰难惟一死。
路平逼迫岳先生做个君子的计划,就在这一关头,彻底失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