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有些困惑:“路司李何处来的几万两?”
……
回城晚了一些。
刚到府衙,就觉得府衙的气氛有些不对。
“劳德诺被锦衣卫提走了。”王思义悄悄告诉他。
路平吃了一惊:“锦衣卫不是已经离开福州了吗?”
王思义摇摇头,他也大感困惑。
不多久,路平就从黄威那里了解到情况。
一名锦衣卫带人前来,直接找到潘颐龙,说奉锦衣卫指挥同知徐爵之命,要提走林家盗墓案的人犯劳德诺。
潘颐龙查验了他们的符牌,没有发现什么问题。
便將人犯交给了他们。
这其实不符合程序,但潘颐龙毫无办法。
路平自问,即便是自己,也会跟老潘作出同样的选择。
只是徐爵发什么神经?干嘛离开福州后又派人来提劳德诺?是对盗墓案的证据,或者对辟邪剑谱的真实性有疑问?这完全不应该啊。
快散衙时他就知道了答案。
裴烈哭丧著脸出现在他面前。
他被人在西城外的小树林里发现,送到府衙的理刑馆。
路平看著他嘴角一阵抽搐。
这裴烈挺惨的,一套衣服被扒光,赤裸著上身,在树林里掛的满是伤痕,脸上还红肿了一片,五个手指印分外清晰。
王思义送来一件外衣,裴烈又喝了几杯热茶,才缓过神来。
“福州贼人如此囂张。”裴烈拍案大骂道,“我奉镇抚之命,往湖南公干,不料刚出西门,就被一伙贼人包围,我等寡不敌眾,遂被劫持,贼人还搜去了锦衣卫信牌和一道敕符。这还有没有王法了!”
路平心中顿时有了一个猜测,寡不敌眾什么都是虚的,分明是眾不敌寡。
“老弟赶紧派人,缉拿这伙贼人。”裴烈催促道。
“我问你,劫持你们的,是一个白髮老头,还是一个没头髮的老头,还是他们两个一起?”
裴烈一怔,好在他现在的脸,也看不出是不是羞愧。
呆了良久才道:“老弟怎么知道的?”
果然是嵩山派,“白头仙翁”卜沉和“禿鹰”沙天江。
他们的手段真的升级了。
“你丟的敕符是干嘛用的?”
“唉,衡阳城的土財主,叫什么刘正风,纳了个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