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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章 涂掉的那句话是什么(第2页)

方与宣只恨自己睡前头脑昏沉,被那场轰轰烈烈的剖白搞得神魂颠倒,没想起来问问清楚丛风的梦境形式,搞得此时草木皆兵,只觉得有一道视线灼热地烙印在身上,芒刺在背。

偏偏他没法控制前世的自己,只能眼睁睁看着右手摘下一支笔,在砚台中点墨,又写下了一封给丛风的信,讲近日朝堂风波不断,方家成为众矢之的,他应付得吃力,有些累。

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该是第十四封信了,其他信在落笔后都被丢入火盆里,化作一摊灰烬和袅袅烟尘,上天入地,再也不见。

他曾以外这些信永不得见天日,却没想到丛风隔着数载光阴收到了来信,或许在他书写的时候,丛风就站在他身边看着,一个字完成,一个字便收眼底。

方与宣浑身汗毛倒竖,那些以前能将他看得流泪不止的文字此时都变得刺眼,叫人浑身发烫,又羞又恼。

可偏偏找不到丛风的痕迹,这人就那样神出鬼没地藏在这片空间内,看不见摸不着。

简直是鬼一样纠缠不散。方与宣上辈子伤心得不清醒,每天都巴不得府上闹鬼,是丛风就能聊两句,不是丛风就让鬼兄捎几句话,恨不得找大师来招招魂,让丛风在地底下也别安宁,都翻回人间陪他。

现在好了,真的在闹鬼,感觉却是如此诡异,哪哪都不对劲。

方与宣以为浑身烫是自己的错觉,直到第二日醒来,梦里的尴尬仍旧没有散去,他一摸自己脑门,还是烫。

窗帘拉得严实,他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,上午十点钟了。

身边的人已经离开,不知道是去加班还是去哪了,摸摸床单,没有一丝体温,只有自己的枕头被烘得热乎乎。

方与宣在床上摸温度计,摸了好半天也没摸到,他没力气再找,栽倒回床上,缩回被窝里。

这是才听见门外有声音,发觉丛风还在家,他便哑着嗓子喊人:“丛风!”

门外的动静停顿一下,没有人应答。

方与宣一翻身把脸埋到暖和的枕头里,又喊:“丛风!”

还是没人理。也不知道这人昨晚又梦见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,铁了心要逃避他一样。

方与宣怒从心头起,恶向胆边生,继续喊:“老公!”

卧室门被“嘭”一声踹开,门板差点飞出去,客厅里的阳光立刻洒入屋内,丛风站在门口,面色晦暗不明地盯着他。

方与宣也看他。

丛风终于动了,迈步过来,不由分说地坐上床,把方与宣连人带被子一起搂进怀里。

方与宣被他勒疼了,咬牙道:“我是想问你体温表放哪里,不是叫你来抱我。”

丛风一抬胳膊拉开床头柜,从第一格里拿出体温表,却没递给他,只是低头用侧脸蹭了蹭方与宣的额头,随后皱起眉:“怎么又这么烫,早上我起床时摸你已经不烧了。”

“你放开我,再抱更烫了。”方与宣接连拍了丛风好几下,可这人软硬不吃,偏要抱着他不撒手,他只得作罢,在火炉的热情怀抱里,测出温度足有38度5。

丛风看见了,当即决定:“去医院。”

方与宣好几年没病进过医院,已经形成了某种抗拒的情绪,但还是没有拒绝,的确不太舒服,烧起来的时候关节痛,昨晚分明已经好了,现在不知怎的病气卷土重来,叫他整个人都无精打采。

平心而论,这回还没有上一次烧得严重,那次吃点药睡几觉也就过去了,可现在却好像忍受不了,晃一晃脖子都头晕,脆弱得像刚从烤箱里端出来的薯片。

方与宣满脑子是薯片,被丛风连扛带搬地运去医院。

丛风的疑病焦虑比他的分离焦虑有过之而无不及,全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,化验难免要抽血,看着软管里导出去的血,丛风居然舒出一口气,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些。

方与宣鬼使神差地理解了他的心里,只能感恩现代医学,有病能查,查了心里有底。

他用另一只手去抓丛风的手,冷冰冰的,握了好半天也不见回温。

在来去匆匆的医院中,交握的一双手并不算起眼。电梯下行到一楼大厅,门打开,涌出一批奔波的人,又挤进新一团焦急的人。

药房门口排着取药的长队,人声鼎沸,方与宣在自顾自安静地想事情,这片喧闹没有入耳分毫。队伍前进一些,他忽然问:“你都看见我写给你的信了?”

丛风不知他为什么忽然旧事重提,但既然问了,也没有隐瞒的道理,便点头道:“看到了。”

方与宣低声问:“你没什么要回复给我的吗?”

不等丛风回答,他又说:“算了这些回去再说。我有其他事想问。你写的遗书,涂掉的那句话是什么?”

丛风的呼吸忽然变得很轻,他似乎陷入了某段回忆,久久没有抽身。

方与宣感知不出他的情绪,那是一片空茫茫的空白。空白的表情在好几秒钟后才有新的色彩,丛风低下头,凑到他耳边,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没什么特别的,你自己猜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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