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肯想赵却肯定不会被这些庸脂俗粉迷惑——赵却欣然上手捏了捏,还认可地竖起了大拇指。
对年轻肉体赞赏也是人之常情。
陈肯在心里为赵却找借口。
她看见我就不会搭理其他人了。
陈肯双手插兜,非常刻意地从赵却旁边,擦肩,而过。
赵却理都没理他。
陈肯难以置信地回头,赵却抱臂,好整以暇,微微扭过脸斜睨他,陈肯发现她化了妆,眼皮子上一点珠光衬得眼睛水光潋滟,然后此人恶毒地说:有屁快放。
交钱左转。
陈肯低笑。
赵却警惕地向后退了一步,看了看四周,小声警告:“这么多人,别你爹的发癫。”
陈肯往前一步,盯着她,意有所指,“上次人还少么?”
“我化了妆,毒死你。”赵却连退两步,准备扭头就跑。
和赵却客套的人并不知道这俩人在打什么哑谜,自觉插不进去,自行离开了。
有独属于两个人的话题,让陈肯的心情好了许多,他不再像一个不断充气的气球一样不断膨胀。
陈肯嗅了嗅面前的空气,然后在赵却堪称要杀人的目光里,往前凑了一点点,又嗅了嗅,他说:“你喷牛奶味儿的香水?”
“……”赵却的表情一下复杂了起来,“我没踹你脑袋吧,怎么嗅觉还出问题了。小头影响大头了?我出钱,你去医院再查查脑子。”
还有点甜。
陈肯想,草莓大福。
赵却说完就立马跑路了。
来找赵却的赵然,看见陈肯深吸了一口气,表情变得茫然,微微张开嘴。
啊,赵然死去的记忆活了,这人好像是幼儿园欺负我的变态,又在做变态的事。
赵然急忙躲到他堂姐赵却身后。
赵然立马察觉到有一道视线,如芒在背。他回头瞥了眼,那个变态站在一个微妙的距离,面无表情看着他,在和他对视后,皮笑肉不笑。
赵然因为爸妈在宁上过班,在赵却家住过一年,然后就因为爸妈返乡做生意,跟着转学了。
他对陈肯的印象说深不深,说浅不浅。
陈肯是作为被他堂姐一头撞飞的反派形象出现在他记忆里的,他当时躲在姐姐背后,揪着姐姐的衣服,感动极了。
他无意识地努力把自己缩在姐姐的背后,躲避此人的视线。
赵却跟人说话呢,转过头来阴阳怪气地说:“赵然你身上刺挠就去洗澡。”
赵然比赵却高,低眉顺眼地看了眼赵却,又转头看陈肯。
赵却跟着他看见了陈肯,表情立马跟吃了屎似的,和说话的人道了歉,拉着赵然就跑,跑到自己爹妈身边,人扎堆的地方。
“姐,他谁啊?”
赵却没头没脑地想起那个神经传闻,说:“京圈佛子。”
“他哪里佛子,他像要把我变成舍利子。”
“你就补的那颗牙会变成舍利子。”
“卧槽,他又跟过来了。你俩有过节?”
“像没有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