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不理自己,祁衍顿觉毫无意趣。
心想她不是一向强词夺理的吗?黑的都能说成白的,如今怎么就哑巴了?
难道是在怪他方才亲了她?
祁衍情不自禁抬起手,用拇指指腹轻蹭了一下自己的唇,只见指腹上残留一点粉嫩的红色,应该是她口脂的颜色。
他盯着那抹颜色,像回味起什么,眼神发直,心头燥热。
好半响他才回过神,暗自恼恨,他怎么就没忍住呢!
都怪那谢容缜出现的不是时候,叫他没了理智,不顾她意愿的勉强她。
房间里静的出奇,祁衍想开口说点什么,憋了半天却仍旧是那一句:“总之以后不准你随意使唤孤的暗卫。”
只要她再开口反驳,那他就顺势答应她,以后把云十二派给她,随便她想怎么样!
只要别这样晾着他不说话。
可阮卿听完却反应平淡的开口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祁衍心里堵得慌。
他坐不住,愤怒的起身想要过去,揪住她质问,究竟想怎样?
可他刚一站起身,就听到阮卿冷淡的说道:“殿下可是要走?那恕我不能送您出去,只望您出去时避开人,不然我就没法活了!”
祁衍:“……”
阮卿这么一说,他迈开的脚又收回来,心头郁闷的盯着她的后脑勺。
许久,他终于愤怒的上前,拿起那本阮卿改写的《藏娇记》,用冰冷的语气说道:“这个,孤没收了,你好自为之。”
见阮卿还是冷静的不说话,祁衍怒气冲冲的大步离开。
阮卿抬起头,看着他的背影,嘴角微微弯起。
*
云十二深夜才回来,提起谢容暄,她脸上的嫌弃一言难尽。
“谢容暄今日去了两家赌坊,三家青楼,喝得酩酊大醉,回来的路上吐了四回,眼下正在他房里睡得死猪一般。”
阮卿微微笑道:“你辛苦了,他今日可有见什么人?”
云十二回想半天,说道:“除了青楼的姑娘就是混迹赌坊的纨绔子弟,没什么特别的人。”
阮卿点点头,忽然想起祁衍今日的兴师问罪,她拉过云十二的手,关切问:“太子殿下可有为难你?”
十二没想到她已经知道了,摇摇头:“没,只罚了一个月的月俸。”
阮卿又问:“你们暗卫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银子?”
十二用手比划了一个数,阮卿吩咐碧薇:“去把咱们的钱箱子拿出来。”
“姑娘,不用。”云十二意识到阮卿是要给她补回那一个月的月俸,连忙拒绝。
太子殿下给他们暗卫的月俸十分丰厚,阮姑娘本就寄人篱下,日子过得拮据,怎么还能要她的钱!
碧薇捧着钱箱子过来,打开就是一箱黄灿灿的金锭,差点晃瞎云十二的眼睛。
她一脸震惊的看向阮卿。
阮卿笑得眯起眼眸:“这些够不够?不够还有呢。”
这都是那次祁衍让郑公公送来的,谁想到如今又送还到他的暗卫手里了。
云十二未曾想过阮姑娘出手竟如此阔绰,她看金子看直了眼,很难克制住心动。
阮卿把箱子往她面前一推,道:“今后还要继续麻烦十二姑娘,还请不要推辞。”
十二心想,这些金子,应该足够太子殿下扣她两年的月俸了。
她心一横,点头答应了。
阮卿见此笑得更真心了,吩咐碧薇去给十二热一热晚饭,等云十二用饭的功夫,她不经意的问起:“你不遵命令,殿下除了罚你月俸,可还有说什么?”
云十二咽下嘴里的肉丸,想了想说道:“殿下说让我别偷懒,要继续去办姑娘交代的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