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都没关心过他喜欢吃什么!
前世每日给他送的汤水和点心都是御膳房或者珍姑姑做的,她甚至就连他是爱吃咸还是甜都不清楚。
这也就罢了,她为何要在大街上与卫辑拉拉扯扯?
“拉拉扯扯成何体统,她难道当孤是死的吗!”
祁衍心头怒气翻涌,不经意便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。
云十一听完一脸疑惑:“拉拉扯扯?没有吧……”
阮姑娘不就是把酱鸭给卫统领了吗?太子殿下吃起醋来怎么随便给人安罪名呢?
“你住口!孤眼睛还没瞎!”祁衍怒容满面说道。
云十一这下不敢开口了,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把马车赶到醉仙楼附近。
“殿下,您要上去吗?”云十一陪太子站在醉仙楼门口。
祁衍面色沉凝,刚抬起脚又顿住,用仅剩的理智转过身,头也不回的进了醉仙楼对面的琴行。
十一难以理解的跟上去,只见太子已经走上琴行的二楼,站
在正对着醉仙楼二楼其中一间雅间的位置,把窗拉开一条缝,看向对面。
那间雅间正是阮卿让碧薇提前订下的,十一回来禀报时,祁衍听完就记住了。
从前他也和卫辑来过醉仙楼,对二楼雅间的排序还算了解,这才走上对面这家琴行的二楼。
祁衍不是不想直接上去抓住两人质问,可是他不能。
卫辑自小便跟在他身边了,是他少有的亲近之人。
至于阮卿,他不想被她看到这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样子,那样她会得意,会更加肆无忌惮的掌控他的情绪。
呵,就算她真想用对付他那一套来对付卫辑,也未必如她所愿。
醉仙楼二楼雅间里,卫辑嫌里面闷得慌,推开了一扇窗。
阮卿亲自替卫辑添满杯中的酒,卫辑不太领情的说道:“阮姑娘无需客套,有什么话便说。”
阮卿放下酒壶,也不再绕弯子,直接问道:“卫统领可曾听闻近日燕京城中有多个女子被贼人掳掠,至今下落不明?”
这件事卫辑当然知道,前几日太子殿下还吩咐他暗中去查,只可惜没什么眉目。
好不容易那位徐举人家的姑娘跑了回去,结果还未等到去衙门告状,全家就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了。
卫辑听阮卿问起这件事,神色认真整肃开口:“姑娘究竟想说什么?”
阮卿便将自己派十二去跟踪谢容暄,谁知却发现谢容暄以及宁世荣二人与贼人勾结之事说出来。
“十二还发现他们把那些姑娘藏在城西的何氏书铺,十二去探查发现书铺有不少逃走的暗道,我一个深闺女子没有办法去救她们,一时只能想到要求助于禁军。可是禁军之中,我也只认识您。”
因为怕卫辑怀疑,阮卿只说一切都是十二跟踪谢容暄时无意中发现的。
反正她说的也是事实,不怕卫辑多想。
卫辑意味深长说道:“阮姑娘不必妄自菲薄,你可不算什么无知的深闺女子。”
从公主府赏花宴到如今不过一个月,她就哄得太子殿下什么都肯答应,连暗卫都派给她了。
还有定国公府,不说天翻地覆,但也算栽了一个大跟头。
燕京城那些高门显贵的后宅里,至今还在对谢家女眷罚跪一事津津乐道呢。
阮卿仿佛听不懂他语气中淡淡的嘲讽,又继续说道:“十二昨日跟踪谢容暄和宁世荣,听到他们说要在五日后出货。如今又过一日,应是在上元节那日,趁城中举办灯会喧闹之时,他们要将那些姑娘从燕京城转移出去。”
卫辑沉吟片刻说道:“此事我已知晓,多谢姑娘告知。”
这意思是准备带禁军去抓人了?
阮卿正要松一口气,却听卫辑若有所思问道:“阮姑娘此举是为救人还是为报私仇呢?”
他嘴角浅浅一勾,已经猜到了阮卿真正的目的。
本以为面前的女子定不会承认,可阮卿竟然坦然一笑:“是在救人的同时顺便报复一下坏人。卫统领,我的确不纯粹,却没你想的那般不堪。”
卫辑一愣,没想到她会如此坦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