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按了按自己的伤口,把止血消炎的药敷上之后,伤口处的疼痛缓缓消散。
今天去找同越的时候,第一批产在此国内的货已经要做完了,他们在安排运送,这条路子是同越自己的,他碰不着,但得想办法探听清楚,还不知道是哪儿产的……
门外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,但痛苦低沉的声音没有停歇,应该是疼得打破了什么东西。
他不断点上烟,坐在地上让整个不通风的屋子都充满了呛人的味道,他自己感受不到,眼睛却被熏得泛红。
不知道是第几根烟,他看了看一地的烟头,门外的声音消散了,夜也很深了。
他打开门,把几个拆开的避孕套扔到垃圾桶里。
苏玩本来被他拷在床上,但她现在已经掉到了床底,只有右手腕无力地垂在手铐挂着的位置,她半靠在地上,床头柜被她踢翻,上面的东西散落一地,一片凌乱。
她全身都被汗水浸湿,整个人脱力,李承谦走到她身前,见她半昏迷着,取下手铐就听到她呜咽一声。
“脱臼了?”他握着那只手腕,看着她苍白疲惫的神色,她点了头,刚才太难受了,止不住拉扯。
“忍着。”他摸了摸位置,猛地推了一下,苏玩疼得抓他的手臂,水雾又遮上了眼。
她动了动手,手铐勒出的红痕淤血,她仍然觉得世界天旋地转,轻飘飘的,忽然就被他抱起。
被他抱到洗手台上坐好,他拿着淋浴头想解开她的衣服。
“我……现在做不了。”她嘴唇发紫小声说,她太累了。
他笑了一下,无奈把淋浴头塞到她手里:“自己洗,一身的汗,洗好了叫我。”
而后他把她放进了浴缸里,将温热的水慢慢放进去。
她坐在洗手台上,润湿的衣服被扔在地上,水雾和尼古丁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,温热的水打在她身上,紧绷与难受终于消退了一些。
苏玩低下头不再说话,她本来紧张地盯着门,在长久不见动静之后安定了下来。
两条腿颤抖着踏出浴缸,疲惫地将浴袍披在身上,颤颤巍巍打开了门。
背对她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样,本来想起身,最后任由她缓慢艰难地挪步到床前,跌坐下来。
“睡觉。”他关了灯,只留下床头的微光。
苏玩看他靠在床边凝神的样子,本来有些警惕,但疲惫很快让她入睡。李承谦睁开眼,发现她把自己缩成一小团,枕在床的另一边,再探过去一寸她就得掉下去。
她太轻了,他把她拖到床中间,她在睡梦中呓语了一声,捏着他的衣角就不肯放手。
轻叹一声后,他靠在她身侧,犹疑着,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。
是安抚,是无奈。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