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不找别的就走了?我让他憋坏了怎么办?”
“找别人没用,”同越抽了口雪茄,“他刚有叁个兄弟在边境被中国人抓了,来找苏玩,毕竟她爸以前就是条子,好出气。”
他沉重的眼皮微微抽搐,继而笑:“怎么出?”
“折磨人的玩意你会不知道?金赟手底下出的叛徒都怎么被他折磨得横着出来的,你比我清楚。”同越笑。
不知不觉握紧的手只能在强硬的情绪压抑下颤抖着松开。
见李承谦不说话,同越接着说:“不过,当初把她带到这儿的那个人,现在逃出去避祸了,说不定还回来,到时候……”
李承谦笑了一声:“那他来找我。对了,我们的工厂都准备好了,你的原料到底什么时候到?老大催了,再不到,我们就接别的单了。”
同越吐出一口浓烟,仍旧自信地说:“我这单赚得不比你们一年开工都多?多等一会儿,心急怎么赚钱啊。你是金大救命恩人,你帮我跟他再说说……”
见同越露出些微讨好,他挑眉做了个手势:“行,那第一批出货成功,我要抽这个点。”
“贪呐你,果然是吞金兽啊,名不虚传,”同越啧啧两声,“行,答应你了。”
“老大,”一个花臂男人跑了进来,看了一眼李承谦,“出事了,那个娘们……”
李承谦跟同越赶到酒店旁边的医院,坐在廊边的苏玩手里还握着刀。
他抽走她手上的刀转了一圈:“胆子大了啊,昨晚上学的今天就卖上了。”
二十分钟前,苏玩突然用轮椅推着一个女人要硬闯出酒店,酒店看守不让,苏玩就直接抽出看守身上的刀往看守脖子上要挟,说谁敢动她试试,垫了李承谦的名字,逼看守帮她把轮椅上的莫莫送到了医院。
医生从手术室里走出,对同越说:“青霉素过敏,这女孩感染梅毒了。”
同越露出嫌恶,突然盯着苏玩:“哪来的青霉素?”
苏玩看向了李承谦,犹豫了一下决定赌一把:“他的。”
医院的冷气有些熬人,李承谦解了衬衫披在她身上,低声说:“你也不用这么着急给我惹事吧。”
“对,”而后他转头,“是我的,我带了一些药,在我房间的冰箱里,早上她说想用,我给她了。怎么,想去查查?”
同越不置一词,李承谦低头看到了苏玩脚上捆绑的灰色电子脚铐,同越出言:“怕她跑了,早上给她上的。行了,就这么点事,害我跑一趟,你活腻了。”说着同越给了花臂男两巴掌。
“站住,”见他们要走,李承谦直接抬手将枪抬到花臂男的额上,“给她取了。拷我的人,你配?”
花臂男看了看同越,后者却道:“这也是怕她跑,对你没影响。”他也怕这两个人私下里有些猫腻。
同越看李承谦没反驳就带着花臂男离开,身后突然响起“五,四……”
同越转头看到李承谦已经举起了枪,李承谦笑:“还有叁秒,我就开枪,你们能躲开的话,就不用给她取了,快点跑啊。叁……”
见状苏玩怔愣,上前说:“这是医院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他瞥她。
闻言苏玩退了两步。
花臂男正要掏枪,同越拦住了他,毕竟他现在还有求于李承谦。
同越和花臂男往回走,同越正叹气,花臂男看李承谦放下了枪,突然把手伸进兜里,苏玩突然低叫了一声,然后跪趴在地上捂着脚。
他启动了脚铐,电流让苏玩感觉到猛烈的疼痛,她感受着断断续续的电流灼烧她的皮肤,穿透骨头,她紧咬着牙没再叫出声。
花臂男在做完这些事后得意一笑,这才拿出钥匙准备取拷。
苏玩拷解下后,原本的位置出现了一圈灼伤的伤痕,苏玩拖着麻痹的腿艰难地站起来,花臂男给李承谦展示了一下取下来的脚铐,李承谦也冲他笑了一下。
瞬间脚铐被击落在地,李承谦一手锢住花臂男的喉咙,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格斗刀,在花臂男伸手挣扎的时候把他摔在地上,顺手在他脚腕上划了叁刀。
刀用得很深,几乎见骨,男人倒在地上表情挣扎。
李承谦收了刀:“少跟我犯贱。”
疯子,一群疯子,苏玩靠在墙边想着。
“女孩救回来了就送回酒店吧,”李承谦看向苏玩,“什么破姐姐妹妹的,你事情还真多。”
苏玩蓄力想站起来,手脚却不自觉颤抖,他见状揽住腰把她抱在怀里,冲脸色欠佳的同越说,“他的医药费我出。”()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