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彦:“我原本以为……您听了这个消息之后,定然不会同意救出他俩……没想到是我浅薄了。”
谢怀安:“你倒是快说啊!究竟怎样才能救出他俩!”
谢怀安倒嘶了一口气,用眼睛瞅着谢彦,“你这话中有话啊,我怎么会不同意救出他俩?”
谢彦:“其实,他俩依附顺康王一事,圣上早有耳闻。圣上心中怪你‘治家不严’,才会出现儿子认贼做父的事情……”
谢怀安被说的红着脸低下了头。
谢彦继续道:“屈总督来赴任之前,圣上召见了他,特地说到您的前妻和前妻的儿子……”
谢彦叹了口气,“圣上对于您治家不严,非常生气!当时屈总督便问圣上,说若是谢彦帮他们求情,要不要放过他们母子?”
谢怀安伸长了头:“圣上怎么说?”
谢彦:“圣上跟屈总督说,‘谢彦为他们求情无用,除非他老子谢怀安来跟他们求情’……”
谢怀安听后,眼睛翻了翻:“你耍我?”
谢彦:“我是不要命了么?怎么敢假传圣上的话?”
谢彦觑着谢怀安继续道:“圣上说,若是谢怀安愿意削去自己所有官职,去换取他俩的性命,圣上倒是愿意原谅他俩……”
谢怀安听到谢彦说到这,上来就要打谢彦。
谢彦连忙闪过。
如今谢彦大了许多,躲闪也灵活了许多。
他一边闪一边大声道:“您不相信的话,我们可以一起去跟屈总督对质!还有……您没听出来吗?这是圣上怪罪您治家不严,说的埋汰您的‘戏言’!但君无戏言啊,您若是果真能去掉自己的官职,圣上定然会放了他们……”
谢怀安停止了攻击:“我问你,前几日屈总督见我在求你的时候,他怎么没有这般说?这分明就是你胡诌!”
谢彦微微喘着气道:“屈总督本就是‘执法必严’的人,他怎么会让您徇这种私情呢?我些话,是我陪他喝酒的时候,他告诉我的……我原本以为您定然不会用自己的前程去换他俩的性命,所以没有告诉您。”
“但今日见您至情至性的‘抹眼泪’,在我看来,不要说用您的官职去保他们的命,即便用您的命去换他俩的命,您也是愿意的!”
谢彦说到这,见谢怀安气的直跺脚,心中乐开了花。
但谢彦的面子上还是非常“诚恳”的……
“走走走,我带您去屈总督那里求情……,您就跟他说,您愿意做回一个平民保全他俩的性命……给屈总督一百个胆子,屈总督也不敢违背圣谕啊!”
谢彦说着便用手来拉谢怀安,谢怀安“本能”的朝后缩了缩。
他恶狠狠的对谢彦道:“你就是个‘白眼狼’,我让你去求圣上,你故意推到我身上……”
谢彦:“怎么?你不愿意救他俩?你只要去说一句,他俩的性命可都能保住啦!方如玉再怎么也是您的前妻啊,还有谢子瑜,那可是您的亲儿子……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俩被阵法,对不对?”
谢怀安被“逼”的直往后退,他眼神闪烁,有些错乱的道:“方氏……方氏跟我已经毫无关联,至于子瑜……他认贼人为父,我……我早就不是他的父亲了……”
谢怀安说完,“哇!”的一声抱着头,极度痛苦的离开了。
谢彦看着谢怀安远遁的背影,得意的笑了笑。
方才的“一切”当然都是他胡诌的!
其实他还真担心谢怀安会真的跟他一起去屈总督那里“求情”呢。
他在赌自己对谢怀安的了解,他在赌谢怀安的“人性”。
他赢了。
谢彦冷笑了几声。
谢怀安心中所谓的“情义”,在官位面前还真是一文不值呢!
这个测试,让谢彦非常满意。
——原来谢怀安谁都不曾真正爱过,他只爱自己!
谢怀安走了,谢彦终于得到了清净。
他跟屈冕做了“交接班”。
他着重讲了云杨境内残留逆贼的分布以及目前他们兵力的分布情况,强调一定要把逆贼清剿干净。
他还把这些天来了解到的云杨的经济和农耕情况一并告诉了屈冕。